老刘头这些天有点古怪,晚上在自己房内不外去是必定的,白天带了理发箱外出,直到晚上六七点才回来。杏花几次在街尾经过,都看不到他在帮人理发。这可不是老刘头的性格,以前的他,勤劳节俭,十年如一日地在街尾帮人剃头,从未离开过工作岗位。后来听人说了,这老刘头临老入花丛,与一个差不多四十岁女人谈恋爱了,至于事实如何,杏花也没亲眼见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杏花是乐见其事的,起码自己不用担心再受骚扰。
树坑挖好了,刘铁光和刘观林在一起算数,准备去银行取钱,把村民这十几天的劳动工资发了。
老刘头不适时地出现在两人面前。刘铁光很意外,因为这老刘头平时是很少串门的。“刘村长,抽烟!”老刘头殷勤地递上香烟。奇怪,这老刘头平时连5块钱的“大前门”也舍不得抽,今天怎么就来一包“帝国版”香烟,那可是50元一包的。这老刘头今天处处透着很诡异。刘铁光抽了一口,味道真的很纯很正!
“世侄,你也来一根。”老刘头也给刘观林递了一支烟。
刘观林摆摆手:“多谢,我不抽烟。”
“多好的年轻人啊!”老刘头言不由衷地感叹。
“你找我什么事?”刘铁光问。
“是这样的,我想用村里的祠堂摆几桌喜酒,你看行吗?”老刘头询问。
刘家村的祠堂,是村民供奉祖先的地方,平时用于村民会议、结婚摆酒。
刘铁光好奇:“用来干嘛?”
“摆......喜酒。”老刘头憋了半天,红着脸说。
刘铁光惊诧地望着林,林亦然。
“谁结婚?”刘铁光忍住笑。
“我!”老刘头鼓起勇气,“你们知道,百顺不幸去了,他媳妇也不争气,生了个女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老刘头家绝后啊!”?
刘铁光沉默了一阵:“行,没问题,不过,你得做做村民的思想工作。”
“我会的,多谢村长!”老刘头千恩万谢。
“哈哈哈。”老刘头走后,刘铁光和林相视大笑。想不到老刘头五十多岁的人,还要结婚生子,前朝皇权思想的遗毒实在太深了。
“兄弟,你觉得种下果苗后,实行公有制还是私有制?”笑过后,刘铁光跟林谈正经事。
“私有制!我们陈高祖当年不是怀着美好的愿望进行大生产运动吗,结果搞得天下大乱,饿殍遍野,幸好他儿子陈太祖及时调整政策,分田到户,才挽救了我们大汉帝国,深刻的教训呀。”刘观林有感而发。
“我也觉得分下去好,但怎么才能做到公平公正呢?你想过没有?”刘铁光问。
“这个我还真想了很久,有我这个搭档,你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刘观林得意地道,“我说出来你参考一下。”
“说吧。”
“我们村有32户,每户分2亩,超过4口人的,从第五个算起,每人再分200平方米果树地,如此算下来,100亩果树恰好分完。”刘观林还真的拿笔来算过,所以记得很清楚。
“正合我意。”刘铁光欣赏地道,“等我做了总统,一定封你做宰相。”
“车。”刘观林不屑地道,“还想做总统呀,看陈太祖会不会诛你九族!”
“车,不想当将军的士兵是好士兵吗?”刘铁光反问。
“哈哈,你还真把自己当一个人物,我放长双眼看你能飞得多高。”刘观林笑道。
“只要咱哥俩好好合作,心有多宽广,天地就有多宽广。”刘铁光充满豪情壮志。
“车!我对当官没兴趣。”刘观林立即表态。
“下午到银行提钱,多取点,就拿25000元吧,明天我们去粤东拿果树苗,廖镇长说派一个农科站的专家陪我们去拿果苗。”刘铁光说。
“好的。有专家陪同,我们就不用担心拿到次品了。”刘观林高兴。
“今晚开会把村民的工资发了!”刘铁光微笑道。
听说发工钱了,村民热情高涨,早早到会。每人都发了500多元,当然,刘铁光和刘观林也有一份,他俩人可看着村民喜滋滋地数着钞票,刘观林想:也许,铁光真的能带领全村人共同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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