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怎么也没有想到,剑姬这个所谓的“重要之事”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在得到解忧鼓励的目光之后,剑姬立刻信心满满地触了一下在一旁苦思如何劝阻越之於的剧连。
剧连略带迷茫和恼怒地抬起头,一眼见到的还是他本就反感的剑姬,当下话也没一句,直接抱起解忧,起身就走。
寻了处安静的树荫坐下,偏偏剑姬一路追来,一抹红衣在夜色中烧得如同榴花,想无视她都难。
“剑姬何事?”剧连觉得千万要离这女子远些,万一乖巧的解忧被她带坏了可怎么好?
毕竟女大十八变,解忧又是太过聪明的性子,若是有这么个坏榜样在眼前,难保不学坏。
解忧若是知道了剧连所思所想,大概更要哭笑不得。
不过好戏大约总在后头。
剑姬追过来以后,非常认真地将剧连打量了一遍,“著慕君子高义,欲归于君,天地为媒,望月为聘,如何?”
我倾慕你的品德,想要嫁给你,天地为媒人,圆月为聘礼,怎么样?
解忧几乎被一口气呛住,她如果当时知道剑姬想做的是这个,打死她也不会答应帮她的。
剧连的反应比解忧很多,或许这种事情他遇上的多了,连头也没抬,淡淡拒绝,“……连已有妻子。”
语气里,有着不尽的落寞。
解忧霎了霎眼,示意剑姬先不要提起这个,望着剑姬不甘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内,解忧才轻轻握了他的手,“兄甚伤悲也……”
剧连疲惫地仰起头,苦笑,“未也……连往昔在秦地,尝遇女子欲求一夕之欢,亦是如此答。”
只是一时忘了,父母妻儿俱丧这个事实罢了。
待话出口时才想起是这样的,因此难免带了无边的苍凉之感。
“或悲泣,或不悲泣,既为人也,其伤一也。”解忧摇头。
不是所有人都会把悲伤表现在脸上的,但不论是否在那里悲伤地哭泣,只要是个人,只要没有像庄子的寓言中的那些哲人那般看开,总是会悲伤的,不论是在面上还是在心里,这分量都是一样重的。
谁也,不能免俗。
剧连不答。
或许是她的那样的,但那些都不重要,他要做的事情就在眼前,哪有时间去耽于悲伤?
“阿忧,离剑姬远些。”剧连捧起解忧脸,耐心训导,“此女狡诈若狐,吾妹皎若美玉,恐其玷也。”
解忧抿唇,如果剧连知道自己的真实所想……他还会这样认为?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让他知道。
努力扯出一个洁净无染的笑,“解忧知道了。”
当夜,剧连打算告辞的时候,绮里琚早已喝得烂醉如泥。
没办法,三人只好暂时歇在剑姬这里。
夜半,解忧见剧连睡得很熟,偷偷溜出屋子。
子夜风寒,解忧冻得缩成一团,轻轻呵气暖着手。
“医女来矣,著已相候多时。”剑姬从远处走近,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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