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视线中越来越远的画扇屏,叶芷默默的放下了车帘,今此一别,或许之后就再无交集。
叶国,花幸教,还有……沐云衣,之前一切的一切,在她的记忆中从今天开始就要慢慢淡化了,直至最后烟消云散。
今生注定无缘。
易潇看叶芷神色,缓缓开口道,“沐云衣身边都已安排妥当,你也看到了,他并没有不快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叶芷面色一顿,勉强笑了一声,“没有。”
编织了一个谎言,他身边有着乔莞儿,乔莞儿易容成她的样子她也是见过的,无论是身形还是神态,相似到那种地步,连自己都分辨不出,云衣一直都不会再次体会到失去她的痛苦,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看到叶芷这个极不自然的笑,易潇皱了下眉头,“你若是不想笑,没有人会强迫你,不必勉强自己。”
“呵呵……”叶芷看着易潇又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是讽刺,“公子向叶国发起战乱,又费了那么多功夫做出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将我换回来,难道就是为了看我如何伤心欲绝的么?”
易潇的眉头皱的更深,细长的手指拢在了雪白的衣袖间,紧紧的抓住了衣带上垂下的一抹流苏,“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易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芷打断,“这是一场交易,用我一人换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也算值得,我现在既然在你身边,自然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怕你让我在你身下承欢,我也没有反抗的权利,不是么?”
被叶芷这么一番抢白,易潇的脸色不变,眸子中的暗色却越来越沉,沉默了半天,最后只是赫然一笑,“你既然这么说,我若是不将这出戏做足了,恐怕还真的是对不起你这个评价呢!”
叶芷一愣,再次抬眼之时易潇的身子已经倾了过来,将她的双手扣住压在了身下。
这辆马车空间不大不小,地面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银狐皮毛,叶芷被易潇抓着手腕半躺在那狐皮上,面色淡然,也并未反抗,口中依旧是那种讽刺的语气,“公子确定就要在这里么?”
这一句话出口,易潇抓着叶芷手腕的手动了动,却并没有放开她,“你既然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外面天寒地冻,马车内虽然有着厚厚的狐皮御寒,但温度也不比外面高出多少。
听到易潇这样说,叶芷冷笑一声,张了张口,还未吐出一个字,脸色却突然变了,最后,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易潇一身白衣上开满了血花,像是一点点,一朵朵在茫茫雪中盛开的红梅。
易潇大惊,连忙将叶芷的身子扶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脉象,最后从一个小瓷瓶里倒出了一粒丹丸随手扔在了一旁燃着熏香的香炉之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叶芷的唇角带血,衬得她的面色更加苍白,目光微微有些涣散。
易潇拿出手绢沾湿了水给叶芷轻轻擦拭着脸上的鲜血,“对不起,我刚才不该……不该那样对你。”
叶芷自从那日大雪之中中了寒毒,身子一向都不大好,每每到了天寒地冻的冬季,她身上的寒症便会发作。
听到易潇的道歉,叶芷扯了扯唇角,“楚国高高在上的右相大人也会说对不起,这还真能说是千古奇闻了!”
她如今的境地,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人所赐,他无论对她如何,她都不会感受到半分的快乐!
易潇给叶芷擦拭血迹的手顿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双唇抿的紧紧的。
那熏香似乎有着安眠的作用,片刻之后,叶芷觉得自己眼皮沉沉,索性就躺在那软榻上翻身睡去。
在这里,她无需防备,易潇花了大价钱费尽心思将她从沐云衣身边带走,肯定不会让她就这么死了。
感觉到叶芷的气息逐渐变的平稳,易潇盯着她的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将旁边的蚕丝锦被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无声的叹了口气。
只要能得到她,他什么都顾不得了,哪怕她恨自己,易潇也下定了决心要同她在一起,将她放在自己眼前,只有看着她他才能真正的安心,已经失去了她一次,那种感觉,若是再来一次,他是真的承受不起了。
将叶芷身上的被角掖好,转身将马车的门打开一条缝儿,走了出去之后又迅速的将门关上,生怕冷风会吹进来。
曲融正在驾车,听到马车门响了下,转头一看,易潇已经在他身边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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