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钱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好!”
不知谁喊了一声,随后众人便又鼓起掌来了。大家也不怕这样会得罪周耕源一家,像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家,邻居们也不屑于与之为伍了。
周家三人面如土色,没有一个敢上前与李愚理论。李愚旁若无人地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道:“荣哥,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接电话的对方正是荣云健,他笑着说道:“兄弟,有啥事就说,咱们哥俩啥时候要这么客气了?”
李愚道:“我的一个朋友,是个17岁的姑娘,被她父母卖了,我现在要用钱把她赎出来。你在潘城有没有可靠的人,麻烦他帮我送22万块钱到柴集镇周家村,进村来一问就知道我在哪了。”
“没问题!”荣云健回答得极其干脆,“最多一个钟头,钱一定送到。”
李愚放下电话,冷冷地对周耕源说道:“一个钟头之内,我给你22万块钱,周子珺的事情,以后和你们无关了。”
村民们都唏嘘起来,不少人都走上前去,围着周子珺,问长问短,向她说着安慰和祝福的话。周子珺站在那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旁人说的什么,父母和哥哥如何反应,她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她只能看到李愚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对她说:“子珺,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后生,到我家去坐坐吧!”有热心的村民向李愚发出了邀请。
李愚也觉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呆着有些不合适,他向周子珺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周子珺连忙用袖子擦着眼泪,对那村民说道:“谢谢五婶,那我们就先到五叔家去坐坐吧。”
一干人簇拥着李愚、周子珺、王鸿伟三人前往五叔的家,进了屋,五婶给他们倒上了茶,又非常体贴地给周子珺淘了一把热毛巾,让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其余涌进来的村民都围上了李愚,有问他练什么功夫的,有问他是不是在城里当特种兵的,也有问他和周子珺谈了几年恋爱、打算什么时候办事的。
也有人凑在周子珺的身边,向她打听有关李愚的事项。周子珺脸红红的,对涉及感情的问题一概予以否认,口口声声只说李愚就是她的同学而已,至于说这位同学为什么这么酷、这么有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回答别人的提问了。
大约过了四五十分钟,一位村民带着一个染了红头发的年轻人进来了。那人一见李愚,赶紧点头哈腰,说道:“是李哥吧?我叫耿仁祥,你叫我祥子就行。荣哥吩咐我给你送钱来,我去银行取了钱,插了十几个老头老太太的队,又闯了七八个红灯,没误了您的事吧?”
“没有,谢谢祥子了。”李愚淡淡地说道。
“不敢不敢,给李哥办事,哪敢让您说个谢字。”耿仁祥道,他拿过自己夹着的一个皮包,递给李愚,道:“李哥,荣哥说让我给您取25万,我怕您不够,又给加了5万,一共30万,您看够吗?”
“哇!”
周围的村民都傻眼了,这是什么节奏。一个电话就能够让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屁颠屁颠地给他送钱来,而且层层加码,李愚分明是要22万,那个荣哥自作主张加成了25万,接着这个什么祥子又加到了30万。可笑周耕源觉得把女儿卖给石小马是赚了多大的便宜,殊不知眼前这个年轻人才是他最应该紧抓不放的,石小马在他面前,连提个鞋的资格都没有啊!
李愚打开皮包,取出五万,递到周子珺的手上,说道:“子珺,这些钱你拿着用。”
接着,他又取出三万,递到耿仁祥的手上,说道:“祥子,多谢你跑一趟,30万块钱,我回去就会让荣哥转给你。这3万块,你拿着去交闯红灯的罚款吧。”
“这不合适,这不合适,我怎么敢拿李哥您的钱呢!”耿仁祥连声地推托道。
李愚把钱硬塞进了耿仁祥的手里,说道:“初次见面,承你喊句李哥,这是李哥给你的见面礼,你如果不收,就是不想认我这个哥了。”
话说到这个程度,耿仁祥哪还敢拒绝,他赶紧收下钱,连声道谢,心里对于这位比自己还小出六七岁的“哥”产生了一股敬意。混混的圈子里讲究拳头大的是哥哥,但当大哥的对小弟也得恩威并施,才能真正服人。耿仁祥跑来给李愚送钱,是看着荣云健的面子,而李愚一下子就打赏他3万,这就是大哥风范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请得动荣云健给他帮忙。
“走,子珺,我们去你家把你的卖身契赎出来。”李愚站起身,对周子珺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