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断,却仍以右臂挥着剑拒敌。
卫长风自然不知道赵自安命令孙礼到后防去,更不知道孙礼到了后防,却下令后防的士兵和自己一起出击,直透敌阵来救卫长风,但他知道,孙礼现在是在以命赔罪。他正要叫孙礼,一支枪却已经从孙礼身后刺来,将孙礼刺穿。
孙礼看着卫长风,惨然一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头已经低下死去。一边上,白起伤了左臂,只用右手持剑拒敌,也是被逼的连连后退,四下里汉军士兵又已经所剩无几,眼看着这些士兵又一次要被全体屠杀。
卫长风感觉着一股热血直涌胸口,他用力一撑枪杆,脚上加力,在剧痛中已经翻身上马,同时却也痛的他大叫了起来。
卫长风才一上马,三四支枪同时刺到,另一边白起却被两名东胡骑兵围住,两匹马绕着白起打转,随时可能将白起砍倒。
卫长风扬剑!
他没有顾及将到身边的长枪,而是一剑直向围着白起的东胡骑兵刺去。他可以死,但他绝不能看着白起死。哪怕他最终救不得白起,他也要拼一拼,要让白起死,就得先让他卫长风倒下才行!
随着卫长风这一剑刺出,突然间一切都变了。
一片夺目的白光突然闪起,这白光如惊雷闪电向四面扫过,虽然转眼既逝,但这片刻之间,方圆丈许之内,除了卫长风、卫长风的坐骑和白起,再也没有活着的东西,无论是马,还是人。
四下里突然静了足有两个呼吸的时间。所有人都呆住。
月色下,卫长风持剑而立,那剑虽只有三寸宽,但剑上却散发出可怖的光芒,剑身加上光芒,足有六七寸宽,更可怕的是,剑尖处,一道剑芒闪烁,足有尺许长短,随着剑身的鲜血往下流动,那剑芒也在不断变长。
一片寂静中,卫长风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剑交左手,右手一伸,已将白起的手臂抓住。白起反应极快,手上用力,一个翻身已经骑到卫长风马后。卫长风大吼一声,此时他的嗓子已经嘶哑,这一声怒吼透着疯狂,也透着悲凉。他提缰,挥剑!
剑芒到处,如破长风,东胡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剑芒随着一次次的饮血而不断伸长,再伸长,转眼间已有二三十个东胡士兵倒下,那剑芒已经涨到了二尺开外,加上三尺多长的剑身,成了一个长达五尺的可怖杀器,而这个杀器还在不断的变长!
卫长风的马在东胡士兵中绕起了圈子,那圈子每绕一回,就如同农民割稻一样割倒一圈东胡士兵,那圈子也就绕大了一点,从圈外看去,只见白光闪动,太阿剑的神威下,东胡士兵们一圈圈的倒下,看着不象是东胡军在包围卫长风,倒好象东胡军围成一圈在任卫长风收割他们的人头一般!
东胡士兵们再也支撑不住了,这等神威,何时见过?只听得一声叫喊,士兵们纷纷后退,这圈子立时扩大到了十几丈之大,无一人敢接近卫长风。卫长风仗剑而立,满身血污,腰却挺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