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莲放心下来。杨留留过来问魏四,“姐姐是不是把什么东西拉在西峰了?”
魏四一愣,回忆下,摇摇头道:“没有啊。”
“那她为何说去西峰寻个物件?”留留凝眉。
“也许有什么小物件被我忽略了吧。”魏四道。
正说着,突然从院外冲进来数十位衙役,手拿镣链、铁尺,大叫道:“都不要乱动!”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郝捕头,走错门了吧。”崔应元见带头的是华县县衙捕头郝德仁,迎上去道。
郝捕头不买账,“崔公子,你让开,本捕头是来办案的。”
“什么事?”崔效尤听到响声,出来问道。
“崔老爷,我这是奉知县老爷之命前来拿人,不要让我为难。”郝捕头拱手道。
崔孝尤忙问:“我这府上有你要拿的人?”
“可有叫魏四的?”郝捕头问。
“魏四?”崔孝尤望过去,“他是我府上的客人,未离开过,怎会犯事?”
“到了公堂自有县老爷明判。魏四是哪个?”郝捕头的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扫过。
魏四带着疑惑上前,“在下便是,不知……”
郝捕头打断他的话,大喝道:“拿下!”
捕快们冲过去,久娃已纵到魏四身前,利剑一扬,震得他们不敢向前。
杨留留和宋秀莲跟着娇声喝问:“他犯了什么事,要拿他?”
“崔老爷,这是县衙公函,你的客人拒捕,你难道不怕吗?”郝捕头见久娃剑扬处寒气逼人,忙向崔孝尤大喊。
魏四心想自己没犯事,何必牵连崔府,推开久娃,对众人道:“没事的,待去了衙门,便会知晓其中误会。”
衙役们拥上来拿住魏四回向衙门,众人皆跟随而去。
县衙公堂外已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魏四被推进去抬头一望,便看见一旁的崔孝鸣和田尔耕,不由愣了下。
“崔公子,可是此人?”五十多岁的老知县姚学文问道。说他是老知县是因为他在这做知县已近三十年,自那年中了进士分到华县后还未挪过窝。
崔孝鸣一本正经地打量魏四良久,方才答道:“没错,就是他。”
听到此言,姚知县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魏四,快快从实招来!”
“知县老爷,我未犯事,为何拿我?”魏四挣扎着大喊。
外头的杨留留、宋秀莲跟着大喊:“魏四是冤枉的。”
“何人再喧哗,以扰乱公堂论罪。”知县喝道。
公堂内外安静下来。
“还未犯事?少华山下酒肆五条人命,你是如何做的,速速招来,免得用刑受皮肉之苦。”姚学文岁数虽大,声音还很洪亮。他是位本份的七品县官,无甚后台,否则依他在华县这些年之才能,也不至于一直这个职位。
期间,也有人劝他学会通融,可以从崔孝尤这条线与沈一贯扯上关系。但他不肯为之。
酒肆?皦生彩?魏四随即望向崔孝鸣。
“老爷,小民和田大人在城外见到的确是此人。”崔孝鸣避开他的目光,道。
“你昨晚可曾去过那家酒肆?”姚知县喝问魏四。
说没去麻烦更大。魏四老实答道:“去过,但未进入。”
姚知县紧跟道:“为何去那酒肆,从实招来。”
总不能说因为好奇吧。魏四沉默不答。
“姚知县,魏四此人我在京城便认得。”崔孝鸣道,“靠着狠毒的拳脚功夫,聚集了一群无赖泼皮在广宁门附近欺行霸市,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刁民一个。”
“胡说!”魏四狠瞪着他。
姚知县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在京城所为自有相关官员来管,在我华县犯的事,本老爷自会公证处理。”
见这位知县非糊涂官员,魏四忙道:“小人曾在酒肆用饭,昨晚突然想回去看看,便走到那处。”
“回去看看?”姚知县怀疑地望着他,“在那酒肆用过饭的客人数不胜数,为何别人不回去看看,独你去呢?为何你这一去,酒肆里的五人尽被杀呢?”
听到这,魏四忽然明白过来。崔孝鸣他们昨晚一定就在酒肆附近,望见了他。也许就是他们杀了皦生彩等人,然后嫁祸。但无凭无据,我怎么指证他们呢?
“看来不用刑是不肯招了。”姚知县看魏四低头不语,怒道。“来人,用刑!”
“威武!”两侧衙役以棍击地,壮大声威。
“慢着!”堂外一人推开阻拦的衙役闯入,虽男装也难掩婀娜,正是匆匆赶过来的尤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