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何止魏四,连留留都想不通为何会突然发火。难道真的就因为那晚自己没有为他做什么吗?
皇上在眼前我也只有紧张,为何魏四这个阉人让我心神不定?
还有时间,魏四快步向白纸胡同走去,看望那些弟兄们。
来到老宅,却见大门紧闭,使劲敲门也无人应。这时隔壁一老妇人路过,道:“别敲了,搬走了!”
“搬哪去了?”魏四急忙问。
“谁知道呢。” 老妇人脚步不停,嘴中还在嘟囔,“搬走了好,每日都闹哄哄的,这下清静了。”
为何没人来通知我呢?魏四心中有些不悦,走回宫去。
月明星稀,凉风习习,京城的街上仍有许多脚步匆匆的行人,偶有马蹄声急,或是驿差在送加急信件。
魏四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清楚,环顾四周,并无异样。自那晚被刺后,神经就高度紧张。
回宫的路挺远,渐渐街上已无甚行人。魏四猛然停下脚步,因为前方立着一位黑衣人,手中执剑的黑衣人。
这身装束魏四见过,那人叫黄昏,是杀手。此人身高比黄昏矮,略胖,不是黄昏。
见魏四停下,他缓缓靠近,魏四在考虑该不该逃。
不等他考虑,那人已到眼前,是位与黄昏年龄还小的少年。他那双眼睛很大,死死盯着魏四片刻后,从怀中拿出画像又仔细对照。
月光下,魏四见那画像中的人正是自己,心中不禁战栗。
“果然是你。”年轻人把画像收好,“跟你一天,可把我累坏了,终于可以杀你去睡觉了!”那语气感觉比杀猪还轻松随意。
“黄山挂云谷?”魏四的目光有些恐惧,小心问道。
“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挂云谷的杀手,我还有机会逃吗?魏四愈加紧张,反问也没有力度,“为何杀我?”
年轻人面无表情,“师傅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不能坐以待毙,魏四迅速作出判断:逃。他的目光突然扫向年轻人身后,惊叫道:“黄昏,你怎么也来了。”
黄昏?师兄?那人不禁回头望去。就在这当儿,魏四已撒腿向西回跑。
可恶,上当了!回过神来的黑衣人剑已出鞘,追赶过去。他叫久娃,在挂云谷被公认为最笨最傻,武功最差。由于这次接的生意是杀宫里烧饭的伙夫,价钱很低,师傅曹一半才派来他。
武功再低,师傅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底子在那,所以很快追到魏四。剑闪寒光,刺向魏四后背。
觉察到危险来临,魏四忙一个侧翻转身,抬腿踢去。
久娃措不及防,忙收剑向上一跃,从魏四头顶跃过,背对魏四站立,心中得意。哼,你们还说我武功差,看,这么大的壮汉也无法从我手中逃掉。
转身一看,魏四已向东逃去。紧追不远,又一个纵跃,到了魏四面前。
魏四一见,只好再转身回跑。
久娃乐了,如法泡制,在不远处拦住魏四,转头得意地望着他。
如此几个循环,就像猫捉老鼠。无论魏四如何象老鼠一样乱窜,也逃不出久娃的猫爪。
无奈的魏四气喘吁吁,无力再这样折返跑,只好停下,望着眼前的少年杀手。
“哈哈,你跑啊。”久娃似乎还没玩过瘾,摇晃着大脑袋,得意洋洋。
这娃把杀自己当玩啊。魏四心中愤怒,也耍起孩子脾气,“这是折返跑,不是我强项,有本事咱们来个长跑如何?”
“长跑?什么意思?”久娃好奇地问。
“就是一直向前跑,看谁先到达终点。先到者算赢。”
“好啊,来,长跑。”久娃竟然同意,似乎忘记了任务。
魏四不给他思考时间,喊了声,“开始”,已拔腿跑起。
别看久娃胖乎乎的,看上去有些笨拙,但在挂云谷中,就他能跑。“好,我来了。”追了过去。
经过刚才的折返跑,魏四虽拼命前奔,想摆脱掉这娃,可每每侧目,他就在身边。关键的问题是他气不喘,面不红,真得跟玩似的。
这两人跑过几条街,偶遇到行人,好奇地望着他们。
终于还是魏四跑不动,不得不停下,弯腰双手扶膝,大口喘着粗气。
“吼吼,追上了。”久娃继续向前跑几步,又倒退着跑回魏四身侧。
“你赢了,杀我吧!”技不如人,魏四无奈地抬头,申请死亡。
久娃醒悟,“哎呀,差点把这事忘了。”说完,剑已出鞘,寒光携风抹向魏四脖颈。
是谁要杀我呢?魏四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