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次她靠近我,我都想方设法避开了,我不再给她任何可以接触我的机会,但我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到了她。四年后我和大姐创建了融创,那个时候融创早已经建立了自己的人脉,我不再需要她,我干干净净的断掉了一切与她可以扯上的关系。”
“就是那个时候我进藏。人在看透了很多事情之后,已经不把生死看得多重要了,我开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那么高的海拔,我缺氧,我差点死在途中,是佑礼救了我。”
……
这天程嘉善说了他大概一年都说不了的那么多话,清清楚楚的对琳琅说起那些过往,琳琅和他一起坐在落地窗前的布艺沙发上,两人依偎着彼此,十指交缠,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琳琅没有告诉程嘉善是嘉好对她说的这些事,程嘉善以为是司徒姗,那就让他这么以为好了——程嘉善至今还以为,除了琳琅,那件事就只有他和司徒姗知道。
还有郭燕声。
郭燕声是他的树洞,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郭燕声那里喝酒,喝到半醉不醉的时候,他就会对郭燕声说心事。
但是程嘉善至今都不知道,郭燕声曾经和司徒姗有过婚约,是程嘉言的存在,扼杀了司徒姗曾经那唯一纯粹的感情。
“佑礼当时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开车去藏区?那么危险,他要不是活腻了,就一定是在女人那里受伤了。”
琳琅靠在程嘉善怀里,随口说了一句,程嘉善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佑礼没说过。”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说你们俩是生死之交了,也难怪……可你们俩好得,都快超过他和纪希了。”
“那你希望他和我好一点,还是和纪希好一点?”
看着程嘉善略带讥诮的表情,琳琅笑着蹭他一下,“你们俩有你们俩的好,可他和纪希三十年的交情,发小,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了,你对他有感情了?”
琳琅开起了玩笑,程嘉善看她一眼,觉得无聊。
他起身穿拖鞋,琳琅也起来了,他去了阳台,琳琅就跟在他身后。
“咱们一会儿就回去。”他说。
程嘉善因为恶心一个人,导致他恶心了这个城,琳琅明白,可是她不想他这个样子,这样的情绪是消极的。
她摇了摇头,挽着他的胳膊道,“不了,一天坐两次飞机,我会很累。”
程嘉善转头瞧了她一会儿,这才应,“那就明天。”
晚上程嘉善陪琳琅逛街,他以前在这里生活过,琳琅让他带她去所有他曾去过的地方,程嘉善再是心有不情愿,也都如了她的意。
再回到酒店,就已经是深夜了。
今晚琳琅在外面吃了很多路边摊,不知道什么东西里有豆制品,她一回到酒店就开始过敏,脸部和身上都长了好些疙瘩。
洗澡的时候她说痒,程嘉善一点都不同情她,淡淡的说她,“活该。”
嘴上这么说,洗过澡之后还是出门去外面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买回来了药膏给琳琅涂。
琳琅躺在床上,他坐在她旁边。
看他认真专注的给她抹药,琳琅撑着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他,看得越仔细,也就越觉得他好看。
程嘉善不时的淡淡扫她一眼,他不知道琳琅在看他什么,有点没好气的微微皱眉,“闭上你的眼。”
琳琅笑了,还伸手去摸他的脸,“我睡不着,不想闭眼。”
程嘉善没再理会她。
涂药花了二十分钟,琳琅全身都长了小疙瘩,程嘉善均匀的给她涂在皮肤上,把她涂成了一个药人。
之后程嘉善关灯躺在床上,黑暗里,两个人看着天花板,都没有睡意。
程嘉善知道琳琅没有睡,琳琅也知道他还醒着。
两个人在被子里,平躺着,手指,轻轻一伸都碰到彼此的指尖。
这种感觉很微妙,在琳琅心里也很温馨,很亲密。
她翘着嘴角就这么笑了,然后一点一点的挪过去,终于,贴在他身上了。
“想生宝宝吗?”琳琅凑到他耳边,轻轻的问。
程嘉善眨了眨眼,扭头看她,“孩子的爸爸,对全身充满了药味的女人完全没兴趣。”
又开始高冷了……
琳琅觉得这人不适合跟他好言好语的交谈,她翻身压在他身上,毫不商量的告诉他,“可是孩子的妈妈对爸爸感兴趣,特别感兴趣!”
她的手搂着他的脖子,程嘉善一把拉下来,黑着脸道,“等明天回去的。”
“嫌弃我……”
琳琅故作不高兴,低头啄了啄他温热的唇,“这药味挺好闻的,你多闻闻就习惯了。”
她又亲他,程嘉善注视着她那双黑夜里尤其明亮的眸子,内心激越起来,不再沉默。
这差不多一个月了,从他和司徒姗的事情一出来,琳琅就没在家里住,他长时间没有接触到她的身体,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当然是想念得不行——眼下琳琅在邀请,这是琳琅第一次主动邀请,他怎会不激动……
“五一去看外婆,我们多带些礼物回去。”程嘉善说。
“好。”
琳琅被他放倒在下面,他覆上来,“我怕外婆也看八卦杂志,怕她老人家瞎想。”
琳琅搂紧他,“不会,外婆只看《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