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也准备去追杀那人。
陈旭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那张缴获的一石强弓,将弓弦拉满,右手一松,箭矢如同流星赶月般射了出去,那个跑了很远的贼人应声而倒。
正准备趁胜追击的两人,见状只得收住脚步。
“最后一个我本来还想抓个活口,不曾想被大郎射死。”
桥宇见陈旭能够随意拉开一石强弓,不禁有些羡慕。
交战的时间不长,却十分激烈,三人之中只有陈旭为了救桥宇受了一点轻伤。
几人统计了一下战果,一共杀敌28人,其中桥宇用剑杀死一人,射死两人;陈旭射死五人,杀死八人;其余贼人皆被典韦所杀。
“呸!一个个看似凶恶无比,没想到如此不经打。”
桥宇一时大意被贼人挟持,此时怒气尚未平息,狠狠踢了刀疤脸的尸体一脚。
他自幼学习击剑、骑术、马术,方才的表现也非常不错,可见前面所说三五个壮汉近不了身,并非妄言。
这时,桥宇才想起陈旭受了伤,连忙出声询问:“大郎,方才你帮我挡了一刀,可有大碍?”
典韦也是关心的看着陈旭。
陈旭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盗贼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陈旭此时,对于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感触更加深刻。
后世,他曾听说过一句话:战场上越是怕死,死得越快。
这些盗贼,如果有勇气拼死一搏,哪怕典韦、陈旭勇武过人,他们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被三人杀死。
奈何,贼人先被陈旭两人的杀气震慑,首领被杀死以后,众人更加丧胆,再被杀掉几人,其他人就四散而逃,这才被三人如此轻松的全歼。
桥宇出了一口恶气,惋惜的说道:“如此多的贼人,能够领到一大笔赏钱呢,可惜都死了,不然赏钱还能够翻倍。”
桥家虽不缺钱,却也不十分富裕,如今杀贼28人,其中有两个贼首。
按照官府赏钱的标准,杀死一个普通贼人,可奖励5万钱,杀死贼首,奖励10万钱。
汉代以来,律法比较宽厚,哪怕是被贼人袭击,官府也鼓励活捉贼寇,抓到一个俘虏比杀掉一人赏钱整整多了一倍,所以桥宇才有些遗憾。
陈旭没有说话,他和典韦都是逃犯,见不得光,所以两人刚才全都没有留下活口。
“凭着这些贼人的尸体,能够领到150万赏钱,若是寻常人拿去领赏,能拿到50万就很不错了,但是家翁乃东郡太守,伯翁曾位列三公,梁国却是无人敢扣掉我们的赏钱。”
桥宇算好了赏钱,出声说道:“今日能够除贼,全赖阿韦、大郎。你们身份特殊,不便出面,就由我带着贼人前去领赏,然后把钱分给你们,如此可好?”
典韦摇了摇头,道:“我与大郎乃戴罪之身,承蒙桥君收留,又如何敢要赏钱?”
陈旭也是附和道:“兄长所言极是,我等藏于桥家,衣食住行皆仰仗桥君,况且我等不敢出门,纵然拿到钱财,亦是无用,钱财之事,桥君休要再提。”
桥宇素来仗义豪爽,有君子之风,况且今日若非陈旭二人,他必定性命难保,又如何肯贪墨两人赏钱?
桥宇再三坚持,陈旭、典韦推迟不下,只得应允,几人最后商定,按杀人数目分钱。
领到赏钱之后,拿出20多万钱,赏给桥家一同过来的其他家奴,陈旭与典韦的赏钱,以后就让桥宇遣人直接送到陈家村与己吾。
“历史上并未提到桥瑁的儿子,我初时还以为他是庸才,不够出名,如今看来,历史上的他很可能就是死在此处。”
“我这一个小小的蝴蝶,终于开始改变历史了吗?”
陈旭看着英武不凡的桥宇,暗暗想到。
桥家家奴见自家主人久久不回,分了一半之人看守车马,其他人全都手持利刃,前去寻找三人,待看到躺在四处的尸体之后,全都骇然失色。
见自家主人并未受伤之后,众人才出了一口气。
待听闻领得赏钱之后,众人会分到20多万的奖励,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如此多的财物,足够每人分到一万钱。
这些跟来的家奴,很多都是几代侍奉桥家,再加上桥氏待他们也非常宽厚,所以每个人都忠心耿耿,就连陈旭、典韦的身份,这些人也都知道。
众人合力将尸体全都搬到车上,陈旭包扎了伤口之后,就和典韦把沾满血迹的衣服换了下来,给两个身材高大的家奴穿上,他们却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将头蒙住。
桥宇让其他家奴在衣服上涂满鲜血,好在领赏的时候,诈称是他们杀的贼寇。
如此,众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赶往郾县,有堆积着的尸体震慑,一路上,再也没有贼人胆敢打他们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