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五灵皆精通,此时的火力网内五种灵力弹俱全,而沈初的防御体系是以五行相生相克作为基本原理,转灵或者化灵。
这类防御的原理很简单,使用者也不再少数,区别是转灵和化灵的速度,有些人快,有些人慢。还有一个通病,鉴别能力差,在乱战时无法准确的发挥转灵和化灵。
沈初的偃甲层峦并没有这个通病,他所搭载的智能系统出色鉴别了各种灵力。在扛过长达一刻钟的狂轰乱炸之后开始反击,依旧维持之前比拼时的疾风骤雨,很快对方的偃甲完全被摧毁了。
“吾果真没有看走眼。”公输奎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场景一变,复又回到了沈初初时所见的郁郁葱葱的果木林。
林间有一八角亭,亭内设有石凳石桌,公输奎正站于亭前,笑看沈初:“来!”
沈初立刻上前,公输奎转身进了亭子,石桌上正烹着茶,公输奎的动作舒缓流畅,与墨凝的行云流水相比,多了翻岁月的沉淀。
“吾向来喜茶,可惜此处海风伤人,炉火不好掌握,也寻不到好水。”公输奎笑说,将茶递于了沈初,“此水取自天池,还是你哥钱昶出海带回来的,吾向来不收礼,唯独此物乃吾心头好,破例收下了。”
沈初忙接过,掂量了下公输奎的话,估计是故意提一提钱昶,缓和下两人见面的气氛。沈初忙会意,笑道:“原来如此,我方回钱家,许多事未曾听过。”
“往后汝就知道了。”公输奎笑说,待沈初品完一口后,开始了正题,“昨日吾观看你与那几位小辈的对战时,便有所猜测,今日与阮孟之一战让吾笃定了昨日的猜测,经方才一番试探后,吾已完全确定,汝之偃甲内所含乾坤与吾那一日讲学所提思路十分吻合。”
“弟子亦是受长老那一日讲学所感,反复研究了方才得出了做出了些拙劣的模仿。”沈初回答。
公输奎摇头:“非是拙劣,虽比不过偃甲烛照的精妙,但已有其五六分像,尤其是方才那一轮的防御,吾甚为刮目相看。”
沈初忙谦虚:“得公输长老如此赞许,沫泱愧不敢当。”
“汝当的。”公输奎笑,然后忽然变了语气,“汝之灵根可有所隐瞒?”
沈初一愣,想不透公输奎缘何如此问,自对战起,沈初便小心避免暴露灵根,偃甲层峦的攻击千变万化,但牢牢抓住水灵而动,并未露馅。就算是方才那个防御系统,加多些贮灵法阵也能实现。
沈初思考了会,疑惑回答:“我不懂长老此话何意?”
“百年来,世人皆被灌输了一个错误的观点,以为凡是五灵皆主灵根皆和魔尊有染,其实不然,技法而已,没有学过何来有染?”公输奎看似词不达意的回答了沈初的问题。
沈初愈加小心,未轻易受公输奎这番话动容,只是略带疑惑问:“长老缘何突然说起这个?”
“那你倒是说说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公输奎依旧词不达意的说道,并且正视沈初。
“魔尊技法一事?还是五灵皆主灵根一事?”沈初谨慎问。
“都有。”
沈初想了想回答:“对于魔尊技法的原理,我略知一二。但我亦有一个长久以来都得解决的疑惑,魔尊技法是依靠五行相生相克原理破坏别人的偃甲,这个原理一直存在,有人能利用其破坏,为何就没有人能利用其修复呢?比如:拿两个并排的茶杯来举例。”
沈初伸手比划:“魔尊技法是将两者分开,那世人为何不寻一个方法将两者再并排起来。”
“世人非是没有这种想法,魔尊技法是顺五行拆解,修复是逆五行而行,顺容易,逆难。”公输奎道。
沈初笑:“那为什么不换一个思路?不用逆,也用顺呢?比如,魔尊技法以火灵为起点破坏,火克金,火生土,技法便拆解金灵,抑制土灵。那修复者便可以水灵为切入点,生木,克火?只要灵力积累雄厚,速度比对方快,未必没有机会。”
公输奎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猛然站起,急冲冲往林后屋檐的方向走去。
沈初不知是否该跟上,考虑再三之后,决定原地等候,不贸然踏足他们住处。然而一直等到天黑,公输奎都未再出现,最后来了个束双髻的小童,对沈初作揖道:“长老言:请沫泱姑娘先回,择日再相谈。”
沈初闻言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