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道上的,今天的事情劝你还是别管。”血牙的眼珠子阴森森的。
“是吗?”年轻人冷冷一笑,伸出两只手掌来,每个指头缝间夹着一个啤酒盖,每个啤酒盖顿时间像飞镖似的直接戳中血牙,大龅牙,鹰钩鼻的太阳穴。
三个人就这样倒下去。
“你……你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我陈鸡窝都可以给你……”
陈鸡窝吓尿了,他出来混迹江湖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竟然把啤酒盖当做飞镖,还一扔一个准。
“我没说要杀你,相反,我有一个请求。”年轻男人淡淡得道。
“你……你说……”陈鸡窝还真的吓尿,生怕那个年轻人在哄自己玩呢。
“我想加入幽电社,明天我正式去报道。”年轻男人扔下一句话,留下一脸震惊到了无极限的陈鸡窝就走掉了。
陈鸡窝死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身手,这样的牛逼,竟然说不杀我自己,还要加入幽电社,拜自己做老大,**,我陈鸡窝是不是在做梦,我什么时候也会有今天?”
那个年轻人,简直就是暗夜君陈啊——陈鸡窝看着地上的躺尸,顿时间对那个年轻人崇拜得无以复加。如果不是他,恐怕陈鸡窝早死了。
走到拐角处的年轻人,两只手用力得在脸上一摸,超薄的狗皮面具就好像薄面皮似的落在地上,露出一张属于陈皓的人。对,那个年轻人就是陈皓!
第二天,8点整。
披着狗皮面具的陈皓出现在幽电社的社团根据地,至于这家社团在哪里,只要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陈鸡窝一大早就起来,亲自把地扫得干干净净,茶水神马的都准备好了,迎接陈白,对那个年轻人临走之前自称陈白。
看见陈白来了,陈鸡窝端的一副架势,就是给大爷跪了!
“陈白兄弟,你真的来了。”陈鸡窝看见陈白出现在门口,他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非常热情,就差没把自己的老婆女儿送上门主动让陈白睡一睡。
陈白?他叫自己陈白?
披着狗皮面具的陈皓轻松一笑,也对,这是自己想要混入幽电社的假名字,只不过是博取陈鸡窝的信任罢了。
“陈鸡窝,鸡窝哥,陈老大,是我主动要求加入幽电社的,所以你是我老大,我还是叫你鸡窝老大吧。”陈皓心想,你***这里果然是鸡窝,不过还是挺像样的鸡窝。
陈鸡窝脸上绽开了一朵花儿似的,“别的兄弟们,我都让他们先出去,我就想我一个人先伺候着你舒舒服服的,然后再让他们进来,毕竟我那兄弟们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大英雄啊。”
陈鸡窝一脸感激得抱着陈皓的肩膀,“昨晚上要不是你,我想我陈鸡窝从此就要在这个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过我真心不想再等十八年了。我现在就想——对了,陈白,要不你来做幽电社的主人吧,我来当你的小弟如何?每天为你端茶倒水。我陈鸡窝最重义气,谁救过我,我就把谁当爸爸。”
陈皓咳咳笑道,“别客气别客气,只是昨天晚上我在酒吧里喝酒,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觉得鸡窝哥你堂堂也是一辈英雄汉,怎么可能让小人算计,所以我就救了你。不过我听说幽电社是迟早沪发展成为我们沪海的第一大帮派,我对它绝对有信心!”
“那可不。”陈鸡窝一听到这话,屁股就翘了起来,“我也是同样很有信心的,可惜呀,我们幽电社出彩的人才太少。本来我还挺看好鹰钩鼻的,可惜那个白眼狼,狼子野心,竟然苟合血帮来杀我,还有那个大龅牙,我平日也对他算是不错,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
“哎,人心不古啊,鸡窝哥,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毕竟我加入了幽电社,也就是幽电社的人了。说了这么多,我怎么还没有见过我幽电社的兄弟们,不知道兄弟们现在哪里?”陈皓一声令下,干干净净的门里***突然挤进来约莫一百多个人。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陈皓。
那种感觉极为怪异,就好像陈皓他是女神,是倾倒天下宅男的女神。
看得陈皓好一阵子不自在,明明自己是正儿八经带把的爷们好不好。
“兄弟们,还不见到陈白陈老大。”
陈鸡窝一声令下,一百零八个狗腿子们刷刷刷得围着陈皓,然后冲陈皓跪下来,神情严肃得就好在诚心礼拜天神一般。
陈皓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救了陈鸡窝一命,顺带儿陈鸡窝下面的一百零八个狗腿子,都简直是把自己当成了亲大哥还要亲大哥。
不过陈白这个名字,是陈皓临时取的,陈皓,把“皓”字拆开,一个白字,一个告字,陈白总比陈告好听吧。
“兄弟们客气了。”陈皓挥挥手,很有朝鲜金胖子的架势,当然了,此间的陈皓可比金胖子帅气多了。
“陈白,您以后就是我的老大了。这幽电社以后第一把交椅就是您!我是心甘情愿退位让贤的。”陈鸡窝对着陈皓单膝跪地,很像古代那啥意气坚定的壮士,“为了报答陈白表达昨晚对兄弟我的救命之恩,我请去芙蓉楼吃九天翅,芙蓉楼的九天翅是好吃了。”
幽电社团的弟兄们,一听到能够再度吃一顿九天翅,一个一个眼珠子就好像狼的眼珠子放了光。
“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去芙蓉楼吃九天翅了。九天翅那个美味啊。”
“上次我们看见狂风社,暴雨社,惊雷社的兄弟们去吃,而我们幽电社的兄弟们没有去,可馋死我们了,九天翅多好吃啊。”
“就是啊,就是啊,太好了,陈白成为我们的新老大,以后肯定顿顿吃好。”
一百零八个狗腿子们一听到充斥拜了陈白为新老大之后,就个个兴高采烈的呀,要是天天顿顿吃着九天翅,吃饱喝足了了,然后抱住楼上几个小娘皮的肚皮上狠狠发泄一下,再抽上一根香烟,***,逍遥快活似神仙,这才是帮派兄弟们会过的日子嘛。
陈皓看着陈鸡窝,笑了笑,“大老大这个位置还是免了,我还是当鸡窝哥你的小弟得了。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啊,鸡窝哥。”
“那也成。以后我就心里面敬你是我大哥。你还是叫我鸡窝吧,这样亲切点。”陈鸡窝对陈皓说完,然后对一百零八个狗腿子们说,“你们这些狗腿子,可要可劲儿听陈白老大的话,陈白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都要听,听见没有?”
“听见了!”一百零八个狗腿子们纷纷扬起拳头来,就差没把这间社团根据地给砸了,气势浩浩荡荡,大有20~30年代,沪海社团大佬杜月笙旗下的兄弟们的慷慨激扬。
混道上的人,没有不知道杜月笙,杜月笙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年仅十五岁,出生卑贱的他,硬生生在十里洋场的沪海滩战斗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政界军界文化文艺节,无不是他只手遮天的名利场。
“对了,据我所知,我们的社团,跟狂风社,暴雨社,惊雷社这些社团不都是关爷旗下的社团吗?怎么他们那些社团兄弟们可以天天吃九天翅,而我们幽电社不行呢?”陈皓的问题,正是戳中陈鸡窝心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