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急着喊你们上来的缘故,”声音从背后传来,袁爽和地从一侧的林边一齐走过来,“那两个人是我俩的影子一样,而且……”袁爽说着,从仙灵风身边经过,走到那树桩旁,竟然穿过了那个蹲在地上的他“自己”,接着他倏地消失,又出现在了他和地刚刚现身的那片树林边。
“就是这件怪事。”地点头说着。
“哟,你们两个刚刚在这里偷偷学会腾蛇乘雾了呀?”天琴笑着说。
“你也走过去试试看。”袁爽说。
天琴小心翼翼地靠近树桩,在走近的一刹那,她的身影也化作蹲在树桩旁的一个“分身”,片刻后,她也出现在了树林边。
看着自己的背影,天琴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眼睛。
“我想……”仙灵风若有所思地说,“这里离咱们的目的地不远了。”
“嗯……我们刚刚在那里发现了一道门。”地指着树林对仙灵风说,“应该就是了。”
布满苔藓的雕花石板被树荫掩映在林地上,仙灵风左手扶住衣袖,用纤长的手指抠去长在雕花纹路里的苔藓,石板上露出了一副图案。
“这是嘲风。”仙灵风说。
“你们认识?”袁爽故作正经地看着他说,天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快让老朋友通融一下开个门。”
“我在师父的藏书里读到过,嘲风一般是在洪钟提梁上的神兽,怎么会在这里当把门的?”仙灵风若有所思地弯下腰查看石板。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抬起头,把天琴吓了一跳,“果然。”仙灵风说,他站起身,指着头上老树的一棵粗枝——“这里原来悬着一口钟。”
树枝上有一块硕大的疤痕,如今已经长成了树瘤,很像是曾经挂着钟的木梁。
“敲钟开门?”地有些不相信地问。
“嘲风受击则喜吼叫,也喜欢能远扬的鸣声,似乎真的是鸣钟开门的机关……”袁爽说着,看了看仙灵风,“如今没有了钟,是不是别的声音也可以……”
“什么!”仙灵风明白他所指,“这可是在林中,我就算能招起大风,也吹不出钟声那样的巨响啊!”
“我有办法,”袁爽说着,拍了拍地的肩膀,“我们俩各自撑起一道气障,你只管吹风,风从气障中间穿过,就能鼓起巨响了。”
“嗯……听起来可行……”天琴也看着仙灵风。
仙灵风只好挽起双袖,权当一试。他在半空画下一道敕令,又挥手一指,飓风似从天边降下,奔马齐鸣,直奔向地和袁爽撑起的气障中间。刹那间,似万千厉鬼嚎哭,呜呜轰鸣从石板上方鼓起,随着鸣响不断,石板渐渐腾挪,翘起了一角。
仙灵风一甩衣袖,收起了敕令,飓风骤停,地和袁爽赶忙去扣住石板下的缝隙,掀起了石板。
一道石阶往地下通去,袁爽找来一根木枝,在一头裹上油布,点燃了做成一支火把,率先走下了石阶。
穿过狭长的甬道,眼前嫣然是一座宫殿的景象,袁爽用火把印染了照明的油槽,火焰顺着油槽照亮了整座地下宫殿,中央的圆场周围立着两人高的石像,那是远古的巨人,拿着长柄的斧钺。
“这就是仙山的东林楼阁?”天琴难掩惊叹之色。
“不……似乎不是这样的。”仙灵风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忽然,“轰”地一声,油槽的火焰在圆场大殿的尽头引燃了一盆篝火,四人这才发现远处的高台上立着一个王座,王座周围被火焰笼罩,明亮又威严。
“这是谁的王座……当帝王要把自己烤着吃了么……”天琴嘟囔着,却惊觉圆场周围的石像都动了起来,王座下方的四头石狮竟然直接开始向他们奔袭过来。
地掣出长刀横在面前,迎上扑上来的石狮侧身躲过一记利爪,腾跃到石狮身侧横刀斜劈,铿锵一声石屑飞溅,石狮皮下竟然透出汩汩蓝血,仙灵风见势,凝住气,从袖中掣出一道长枪,直刺入石狮的伤口,翻手一搅,石狮应声倒地。余下三头狮子并作一排一齐冲上来,四人只好各自为战,地俯身钻到作势猛扑的一头石狮身下,扬刀刺入狮腹,天琴就地滚翻过去,探出匕首插进狮腹的伤口,溅了一身狮子的绿血。那边仙灵风运气击中了又一头石狮,再沉着地探出双指刺进狮子冰凉的眼珠,伴着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吼,石狮挥爪划破了仙灵风的长衫,刺绣的蓝线崩开,纠缠在石狮的爪间。仙灵风见衣服撕破,一时心头怒起,两指捏个剑诀,运出一道气作长剑模样,从石狮眼珠直刺进颅脑,殷殷红血从狮子眼眶渗了出来。袁爽那边,石狮早已倒地,剑下一只狮子的断爪,和另外三头狮子不同,这头狮子没有流血,只是那断爪的截面,是如同水晶一样剔透的骨骼。
四人未及多想,便又摆好架势准备迎战后面跟上来的几尊石像。幸而石像并不像王座前的石狮那样迅捷。一尊像是元始天神般恶煞模样的石像踏上石阶,地刚要起身进攻,却被仙灵风一把拉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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