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对老章强调了注意事项,吴闵一本正经地在前面带路,老章人模狗样地在后头跟着,时不时侧脸四处嗅嗅,他还以为这趟来章河能吃到不少美味呢,可两边的店铺怎么都关着门呢!太扫兴了。
来到旅馆门口,吴闵恭恭敬敬地退开半步,用标准服务生的姿势将老章请了进去。老章派头十足,四方步迈着,挺着胸膛晃着脑袋,把神棍该有的神韵演绎得淋漓尽致,吴闵嘴角直抽,要不是那么多双眼睛闪着光盯着老章,他都想在那拧来扭去的屁股上踹几脚。
你丫是不是还以为你在深海里跳探戈呢!
在心里狠狠痛扁了这只章鱼怪一顿,吴闵长出口气,用兴奋的口气向众人引荐这位博古通今无所不能的风水大师,最后还补充了一句,“这位章大师最擅长捉鬼,请他去祠堂看看,保准万无一失。”
众人也没心情分辨吴闵说的是真是假,这会儿看到个大师就恨不能直接摆到香炉后面供起来,几十人一窝蜂涌上来问这问那,也亏得老章确实有点真本事,从容地应付过去。
吴闵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没露馅就好。
“这样啊……”七嘴八舌听众人讲完经过,老章闭上眼睛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老神在在地对众人讲:“应该不是你们盛家老祖宗的问题,具体怎么回事,待会让小吴领我去看看,我到地方后仔细看看才能给你们答复。”
众人中有一半长出口气,剩下那半则开始追问大师要收多少钱,老章笑眯眯地看了眼人群后正对他瞪眼的吴闵,高深莫测地说:“钱不是问题,本高人此次为你盛家解此难题既是看在老友的情分上,也是为自己行善积德,钱财嘛……”
吴闵以为他要说“钱财都是身外物,就不收钱了”这类高风亮节的台词,哪想到老章话锋一转,露出了贪婪的本质:“当然多多益善了,你们能多给点就多给点,千万别跟我客气,咱也没那么熟是吧,别谈感情,谈那玩意伤钱!”
询价的众人目瞪口呆,吴闵闷着头到处找板砖,今天不把你这只臭章鱼打成二维效果老子就跟你一个姓!
在众人震惊的目送下,老章心情愉悦地出了旅馆,然后就被吴闵那张大黑脸吓着了,弹簧似的跳出去老远,老章挑着眉毛颤巍巍指着他:“吴同学,你你要干嘛?我可告诉你啊,现在是和谐社会,你要爱护动物,千万不能……哎呦,救命啊!”
吴爸把他的车钥匙给了吴闵,吴闵也实在没心情跑去祠堂,就接受了。挨了一板砖的老章心有戚戚焉,轻手轻脚往汽车跟前凑,被吴闵瞪了一眼,立刻浑身僵硬,直到汽车开出去老远,吴闵从车窗探出脑袋叫他,他才委屈巴拉追上去,全程都是吴闵在开车,老章在追车。
老章就纳了闷了,以前没觉得吴同学这么凶残啊,今儿是怎样了,吃了火药了?
和吴闵这种硬靠锻炼练出来的体能不同,人家天生就是个耐力型选手,倒着跑都比吴闵的汽车快,吴闵总算明白为什么老章能比沈修更快一步赶到了。
离祠堂还有百十来米,吴闵停下车,带着老章走过去。此时已是正午,一天中阳光最充足的时间,院子里阳光明媚,连不知多少年没见过亮儿的祠堂也因为墙倒房塌而沐浴到久违的阳光。
看看到处都是的牌位,老章突然有点心疼盛家的祖先了,“吴同学啊,这些怎么说也是你们家的老祖宗,就算祠堂塌了,也得先把他们拾起来吧?都扔地下多晦气啊!”这些牌位最年轻的也有三四十年历史了,牌位的主人基本都进入轮回,搞不好转世就活在他们身边,可不管怎么说,牌位是祖先留下来的念想,子孙既然要供奉,就该好好保管。
吴闵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谁不想把祖先牌位都好好供着,问题是谁敢碰啊,天知道先前闹出那么大事的是不是盛家的老祖宗,如果真是,别说这些牌位了,连他们这些活人以后都没好日子过,得被群众的吐沫星子活活淹死。
“都收起来吧,”像是看出吴闵的担忧,老章伸手指了指塌了半边的祠堂,“出事不是因为你们盛家老祖宗不安分,这次的事他们是无辜的。”
“你能看出哪里有问题?”吴闵将信将疑,他看这座祠堂都看了一宿加一早上了,还是什么问题都没看出来,老章居然都没检查过就发现症结了,差距要不要这么明显!
“这块地,”老章指了指祠堂下面的地,表情十分严肃,“下面不知埋了什么,作怪的就是那东西。对了,老沈说你碰到个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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