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以暂时告一段落,只剩下零星的泰坦直接交给了哈迪斯几人去解决,塔耳塔罗斯坐在自己的领土上,听伏羲讲出了他的来意。
“闯入者……”塔耳塔罗斯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无尽深渊中各个角落传来的讯息,良久之后摇头:“也许他有特殊的办法隐藏了,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单凭我搜查的结果来判断,之前劈裂铜门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倒是好象又有几个北欧的神氏进来了,看起来也很强大,同样一路收拾了不少泰坦,甚至还和哈迪斯碰上了一面……
抛去无关紧要的信息,塔耳塔罗斯遗憾的对伏羲道:“抱歉,也许你找不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了。”
伏羲垂下眼皮想了想,又问:“你可有什么独门法宝?”
“法宝?!”塔耳塔罗斯短暂的怔愣了几秒钟,似乎是为这个陌生的名词而茫然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沉吟:“你是指属于神氏独有的宝物?比如说阿芙洛狄忒的金腰带,或者厄里斯的纠纷金苹果之类的?!”
“正是。”伏羲淡淡颔首:“盘古既然注目,必是因为这里有他所求之物。若是没有什么独门宝贝的话,那大概就是看中此地的浓浊冥气了。”
“我是无尽深渊的化身,由混沌卡俄斯直接孕育的五大原始神之一,我们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宝物,我们自己就是最浓郁的精神凝聚所在。”塔耳塔罗斯摇摇头:“如果您说得没错的话,那么那位神氏的目的大概就是这片无尽深渊了……这里是最接近混沌的所在,如果这里的泰坦被放出来的话,世界上将会出现巨大的灾难。如果我即无尽深渊崩溃的话,奥林匹斯圣山恐怕也会被泄散出地底的混沌所吞噬消融。”
维达尔想起了那棵巨大的世界树,它同样是北欧神庭的地基象征,崩溃或是被收服之后,北欧除了覆灭以外再无其他道路可走。
除非夺回世界树,否则不止奥丁,其他神氏包括华纳在内,所有人都注定了只有消散或成为流浪神氏之类的结局。
默默的又低落了几分,维达尔保持缄默的站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
“可是此地关门已毁……”
伏羲沉吟片刻,敛眉抬头问:“若我有法可助你抹消此地,且不必担心法则动乱……你可情愿?”
抹消无尽深渊的存在?!
塔耳塔罗斯也算是希腊一系中数得上号的稳重派了,他从不参与各派系的纠纷,也可以一步不踏出冥界的默默在永无光亮的深渊地底生活数千年,不与人交谈,不与谁来往,即便身边只有永恒的寂静或是罪犯咆哮,也丝毫不为所动……
但是即便如此,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伏羲的这么一个建议,这个心理素质极其良好的原始神还是忍不住的脸颊一颤……好大的手笔,居然说要直接抹消掉无尽深渊?!
认真看了伏羲几分钟,似乎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在开玩笑,终于憋不住的塔耳塔罗斯还是开口了。他比较谨慎,只问了两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那我将会如何?”
第二个问题则是——“那么原本该关押进深渊的罪人怎么办?”
伏羲不以为然,甚至表情里隐约还感觉得出他对这两个问题的鄙视或者说诧异。
“你想怎样便自去怎样,待深渊破后,你之所为又与我何干?!”伏羲向塔耳塔罗斯投去的眼神简直像是在嘲笑他的幼稚一样:“至于罪人,罪无可赦便索性痛快让其灰飞湮灭,还有意放还便找别处关押……偌大一座神庭,连处监牢都挪不出来?”
“……”果然干脆……
神氏之中其实很少有直接将失败者处死的说法,多半是上刑折磨,比如普罗米修斯被绑缚起来任饿鹰啄食内脏,再比如说赫拉被倒吊在天地间领受鞭打。
总之,只要在战争中你没死,俘虏之后一般也就是个关押受罚的下场。
塔耳塔罗斯瞬间觉得自己和伏羲的频道似乎有点沟通不良。
但不管怎么说,无尽深渊现在确实已经不够安全了,后面一项中的另外寻找监牢的建议倒是可以考虑……
“那么好吧。”思考了许久,塔耳塔罗斯终于点头,正当他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时,忽然眼神一闪,微微露出了一个诧异的神色。
“又有何事?”伏羲问。
“……”塔耳塔罗斯脸色古怪的转过头来望着伏羲:“那个男人出现了,他……上次和您一起来过的那个女人似乎在铜门前被他掠走,您要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