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道:“几日没来,来瞧瞧你是不是偷懒了。”
柳钧扭脖子道:“瞧瞧,我可没偷懒,正练功夫呢,老师教的那几招练得很熟了。”
王源拍拍他的肩膀道:“很好,没偷懒就成。”
柳钧吩咐人沏茶,拉了王源坐下,看着王源的脸色道:“老师生了什么病?好像似乎是瘦了些。”
王源微笑道:“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也是正常的,不用大惊小怪。”
柳钧撅嘴道:“我本来打算去探望老师的,可是娘亲不准。我不忍让娘亲病中生气,便没有去。老师不会怪我吧。”
王源一惊道:“夫人生病了?”
柳钧皱眉道:“是啊,病了好几天了,那天晚上突然便病倒了,我第二天早上去请安的时候,娘亲都有些神志不清,好在府里的郎中得力,但现在还是起不了床。”
王源讶异道:“前几日夫人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就突然病了。”
柳钧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撞了邪一般,老师你病了,娘亲也病了,还有伺候娘亲的紫儿和云儿两个使女也一起病了,赶的这么巧,莫不是冲撞了什么了。”
王源心中更是惊讶,看似无意的道:“这是哪一天的事儿?”
“就大前日的晚上,娘亲从三姨府里回来便病倒了,我睡着了不知情形,第二日才知道。”
王源的心里咯噔一下:“大前天不就是四月初二那天么?秦国夫人从虢国夫人府里回来,那岂不是自己当时正在虢国夫人府中,显然是秦国夫人救了自己回来的,然则……”
王源忽然有些心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事情越来越让人迷惑了。
“夫人病了,我该去看望一下才是,柳钧,让人替我通报一声,我去看看你娘。”王源沉吟道。
柳钧点头道:“好,师傅稍候片刻。”
柳钧叫了一名婢女过来,吩咐她去往后堂禀报。王源坐在院子里看着柳钧继续打拳弄棒,心思却飞到九霄云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北海城东大街小巷尽头的民居中,柳绩正瞠目结舌的听着吉温说明来意,脑门子上汗珠涔涔。
“柳别驾,虽然你离开京城来这里任职,但京城中的事儿却也不能一笔勾销。柳别驾当记得周猛这个人吧?他可是你在京城中额铁哥们呢。”
“周猛?周大郎怎么了?不错,我和他确实相识。”
“你不否认便好,这个周猛出事了,京兆府现已查明,此人和京城几桩人命案有关联,而且京城中几名大户接连失窃的事情,也有证据证明是他所为。这人胆大包天,一个多月前卫国公中失窃,便有人看到他白日在卫国公府周围经过,神态鬼祟,似在踩点。魏小侯爷气的要命,闹得很凶。我京兆府不得不加紧查破这些案子。”
“你是说,周猛做了这些案子么?这不可能,周猛怎会如此胆大包天?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柳绩诧异道。
“柳别驾。”吉温冷声喝道:“现在不是问你的意见,证据已然确凿,便是这个周猛所为,你倒是轻巧,一口便否定了京兆府的证据。”
柳绩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即便是周猛所为,你们抓他便是,千里迢迢跑来找我作甚?”
吉温带着一丝可怜的表情看着柳绩道:“柳别驾,你在北海酒肉吃多了么?怎地脑子变得这般糊涂了?那周猛是何人?不过是长安市上的一名闲汉头领罢了。凭他一人,他敢做出这么大的案子。我们怀疑他另有同党。而和这周猛来往最密的人,便是你柳别驾了。听说柳别驾和这周猛称兄道弟,倒也是奇葩一件。柳别驾也算是皇亲国戚,居然和市井闲汉称兄道弟,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柳绩吓的睁大眼睛,连连摆手道:“你们……你们怎么能将这件事往我身上扯?我和这些案子可毫无干系,你们不能这么信口雌黄。”
吉温面带冷笑,看着惊慌失措的柳绩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