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只在经过剑林之时遇到符灵拦路,莫问精通术法,知晓对付符灵之法,待他将符灵本体灵符毁坏后,四人安然通过剑林。
未走几步便被阻于禁地大门前,却不想天河父亲留下的玉竟可打开禁地大门,莫问越发觉得天河、亦或是天河的父亲,与琼华派定是纠葛甚深,其中必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一切皆起始于十九年前,却不知那时究竟发生了何事?
莫问回想自来到琼华后发生的一切,心中忽而生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一双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见其他三人鱼贯而入,他摇摇头抛去脑中奇怪的念头,抬步跟上。
禁地之中分化两极,一冰一火,一冷一热,四人也不在那闷热炙烤的炎室多呆,径自往冰寒的另一面而去。
脚步方踏入,莫问便敏锐的感到另一股生人气息,“这里有人!”
柳梦璃惊叫一声,玉指往前一指,“你们,快看!”
韩菱纱一眼瞥见前方寒冰中的人影,“冰……冰里好像有人……”
“啊,那把剑……”云天河却是被冰柱上插着的焰光流转的长剑引去了注意,几步上前,一抬头见到冰中人的面容,顿时惊喜的转头道:“莫问,快看,这个人长得和你好像!”
莫问心中一颤,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住,心中生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
他蓦地抬头,待看清那冰中人的面容,心神震颤之下,竟不知作何反应,只僵直的立在原地直直盯着那冰中人的脸。
“你们是何人?难道不知擅闯琼华禁地乃是重罪?”那冰中的男子忽而睁开双目,冷冷喝问。
“啊……”韩菱纱怔怔的张大了嘴,一边看看那冰中人,一边看看莫问,冰中那人除了高大的身形和眉宇间的沧桑萧索,简直和莫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脑中蓦地闪过不久前看到的画像,立即脱口而出:“他是画上的那个人!”
柳梦璃心细如发,早已联想到了冰中人与莫问的关系,不由担忧的看向莫问。
玄霄见面前几人皆不答话,心头不悦,顺着三人目光看去,白衣少年的面容顿时映入眼中。
“你……”他张了张唇,心中大为惊诧,暗红的双目紧紧盯着少年熟悉的面容,“少年人,你,能否靠近一些?”
莫问垂眸敛目,恍若未闻。
“莫问……”
莫问闻声看去,见到韩菱纱与柳梦璃含忧的目光,他脑海中闪过娘亲忧愁的双眸,僵立了片刻,终是在玄霄压迫的注视下缓缓走上前,抬起清冷的双眸直直的回视他。
“你……”玄霄细细打量他的面容,除却眉目间的柔和稚嫩,竟是与少年时的自己一般无二!
他怔忪的看了一会儿,眼前的少年傲然中带着不恭的目光竟未让他生出半分恼怒,心中反而生出一股说不清的奇异之感。
未及细想,眼角瞥见少年腰间的佩剑,他心中霎时一紧,仿佛被一股大力狠狠击中胸腔,早已沉寂多年的心头顿时仿佛排山倒海一般。
他急喘一声,勉强压下心头翻涌暗潮,再次看向少年的面容,眼前好似一阵星光闪过,原本模糊不清的思绪顿时一片明朗。
怨恨,不甘,愤怒,惊诧,狂喜,不可置信等诸多心绪接连狂涌而来,令他心神剧颤,紧紧咬住牙关。胸腔中剧烈的跳动令他呼吸急促,心头的激奋却鼓噪不休,往昔诸多不平怨愤好似顷刻间烟消云散。
体内阳炎真气急速流窜,带起一阵灼烧的热意,继而外放而出,将冰室冲击的震颤不停。
云天河三人相扶着稳住身形,然而在这凝滞的气氛下,却是连声都不敢出。
见着少年面容肖似自己,那清冷沉静的眉目姿态却是像极了那人,玄霄心中欢喜,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正当欣喜间,脑海中却不期然闪过十九年前那人苍白的面容和冷漠的双眸,他心头陡然一沉,喜意顿消。
“我来为玄霖师兄报仇。”
“我不求伤你性命,只断你一臂,以祭玄霖师兄。”
“你必须为玄霖师兄的死付出代价。”
“玄霖师兄自小与我一同长大,相依相伴十余年。我心中珍重之人除了姐姐外,便只余玄霖师兄,你又如何能与他相比?”
“我虽知晓你并非有意,但玄霖师兄终归死于你手。人命虽无法挽回,然玄霖师兄为我心中珍重之人,他的仇我不能不报。今日,我只要你一臂,此后我俩恩怨两消,再不相干。”
句句绝情之语犹在耳畔,彰显三年来的相依相伴只是一场笑话,一切皆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夜歌再表明一遍:我绝不坑人——挖坑必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