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她因为总是宅在家里所以皮肤白得有些透明和病态,却更添了一种惹人怜爱的气质。
她内心惶惶的站在他面前,任凭他从头至脚的打量自己,手背在身后轻微的颤抖,她看不到自己的模样,过分的紧张更注意不到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异。
他对她点了点头,她才终于舒了口气,仿佛自己能让他满意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不管他这么做的原因,不管他满意的是自己还是他对他自己品味的认可,不管怎样,只要他满意就可以了。
“我,这样好看吗?”坐在车里对她有些局促不安。
“好看。”他专心开心之余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真心的赞美。
真的吗。。。她此刻在他眼里是漂亮的啊。。。这就够了,这就够了。。。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从灰姑娘变身成了白雪公主,只是,当她站在自己将要走进去的这扇门前,想到门后的世界,她的脚怎么也迈不开一步。
“我真的要进去吗?”吞了口口水,她再次用惊慌的眼神询问他。
他不用说话,只需要点个头就能把她最后的那一点希望浇灭。
“可是。。。可是。。。”她能不能不进去啊!!!!!
当她知道他要带她来见谁的时候她差点就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更是想过跳车或是突然失踪,只可惜自己身上这身行头实在不适合做那些不文雅的动作。
“没事的。”他牵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定的笑容。
他的笑对于她果然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他冲自己微微一笑,便是倾城也义无反顾!
孔家老宅里,一向喜静不喜闹的孔家人竟然破天荒的举办了个不算小的聚会,来的都是走得近的亲朋,聚会的初衷是为了给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二女儿接风。
孔蔚岑低声交代家仆几句,转过身就瞧见那个一身火红的人正与那些刻板的老家伙们聊的起劲,颇感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却隐隐浮起一抹宠溺的笑。
“大哥,我薇姐是越来越能耐了,你看那些老家伙被她哄的团团转。”孔蔚岭一手捧着酒杯一手搭上孔蔚岑的肩膀。
他回头瞪了妹妹一眼,“没大没小。”眼里却是没一点责怪的意思。
“怎么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幅样子,一点也不好玩,真不知道我薇姐怎么会看上你了!”不等孔蔚岑有所反应她便小跑着逃开了,然后站在不远处冲他做了个鬼脸。
“出去这几年了,怎么还是这幅样子,这么多人面前在做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怒自威。
她吐了吐舌头,转过身恭敬的叫了声,“外公。”
心里却偷偷的笑,怎么外公教训人的口气也是几年未变呢!
“恩。”被孔蔚岭称作外公的老者随意恩了声后便不再理会她,漠然的从她身边走过。
老者虽然一头花白的头发精神却显得很好,一张严谨冷峻的脸,不出声也能让人诚服的气质,令人无法忽视。
“穆老,您身子一向可好?”一位四十来岁打扮得体的贵妇走到老者身边搀起他的一只未拄拐杖的手,眼睛却看向一边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孔蔚岭,眼里有满意和肯定。
“好好好,您身子也好?”见到这位妇人老者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托您老的福,我们都好着呢。”
“宏志来了吗?怎么没见着?”老者四处观望一圈。
“早来了,正和蔚岭父亲几个在休息室里呢。”
“是吗,好,难得来家里坐坐,今日可得晚些回去。”老者拍了拍妇人的手,满目慈祥。
“当然,我们也好久没见着蔚岭了。”
“蔚岭,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老者这才想起自己身后的外孙女。
听到自己的名字,刚想抬脚溜的孔蔚岭忙收回脚,规规矩矩走到老者和妇人面前,站好,“南宫夫人,好久不见。”
“恩,好孩子,是好久不见了,自从你去美国念书就没见着了,怎么样,读书可辛苦?”妇人伸手拉住孔蔚岭的手。
“父母亲都为蔚岭打点的很好,不辛苦。”她露出腼腆的笑,这已经是条件反射的,在和长辈说话的时候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这次回来可不许走了,你一走,都不知道我们家那个臭小子——”
“南宫夫人要喝点什么我去给你拿。”她一溜烟的逃开了,只留南宫夫人的话噎在嘴里。
“我们去找宏志他们吧。”老者望着外孙女离去的方向无奈的摇头。
南宫夫人这才悻悻然的跟着老者离开。
冷餐会进行到一半,有侍者拿着三角铁轻轻敲了两下,知道主人家有事情要宣布大家都安静下来,只见一身黑色西装的孔家大少爷走上前,“各位——”
这位孔大少继承了孔家人所有优秀的特质,俊朗挺拔的身姿,醇厚低沉的嗓音,那双慑人的眼睛更是令人一见便难忘。
“今日有幸邀请到各位的光临是我孔家的荣幸,大家都是孔家的至亲好友,也是从小看着我妹妹蔚岭长大的。几年前蔚岭出国念书实属突然所以没有通知各位,今日蔚岭学成归来理应知会各位一声,今后蔚岭在国内还要依仗各位的扶持。”
孔蔚岑一番话说的半明半暗,知道当年事情的人自然理解话中的意思,孔家现在已经重新接纳了这个女儿,之前的事情孔家已不计较,所以在座的出席这次聚会的人应以孔家二小姐的身份看待孔蔚岭。
孔蔚岭身着白色坠地长礼服,婷婷娉娉走到哥哥身边,朝着众位亲友微微鞠了个躬,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和哥哥一起退了下去。
见孔家人都表态了,其他人便也相约来给孔蔚岭敬酒,大家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孔蔚岭笑着一一回敬。
只是聚餐到一半还未见自己儿子身影的金兰君心里不免忐忑,她这个儿子向来随性,来不来全由自己的性子定,这会儿打了几个电话都被挂掉,不知道又在哪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混着。
心里正担心就见不远处一抹颀长的身影,这才舒了口气提起裙子走过去,“你怎么现在才来!蔚岭外公都问了几遍怎么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