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脸迷惑的齐大福问道:“宫先生,那你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把那火柴生产的技术转让给我呢?”
“很简单!”宫大禹从容地小酌了一口酒,“我只需要齐老板把你机械厂库房里那套闲置的机床交换给我就行了。”
“那堆破铜烂铁?”
一听始终不表态的宫大禹竟然只要求那套闲置的机床,齐大福不禁大吃一惊。
“是的,我就要那套机床。”宫大禹再次确认了自己的选择。
“那套机床可是我从一位德国佬那儿买来的进口货。当时可花了我上千个银元。”齐大福眼珠子一转,一副心疼不已的表情。
“可是,这套德国进口机床在齐老板手里只是一堆没用的废物而已。再放上几年可就真成了破铜烂铁,一钱不值了。”宫大禹冷笑着说道。
齐大福犹豫了半天,才咬着牙说道:“宫先生,你一个小小的火柴生产的配方,就要换走我这价值几千个银元的进口设备。我可实在有点冤啊!”
见刚才还意气风发的齐大福又苦着脸叫穷了,宫大禹很是明白他的小九九算盘。无非就是想趁机多捞点好处嘛!
哎,没有远见,鼠目寸光,只为了眼前的一些蝇头小利而挖空心思。这就是民族的劣根性啊!
“行。我再给你一个解决你染布厂技术难题的配方,作为补偿。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附加条件。”宫大禹干脆地答道。
齐大福见宫大禹如此轻易地做出了让步,一下子又喜笑颜开。“宫先生有什么附加条件,请尽管讲!”
“我需要你帮我联系上那位给你提供这套进口机床的德国佬。”
“没问题。这个小事就包在我身上!”齐大福哈哈大笑地拍着胸膛保证道。
站在大门口,齐大福内心久久不能平息。
那个有点神秘的年轻人,已经走远得看不清背影了,可是齐大福还沉浸在一团迷雾中。
“此人年纪轻轻却有报国之心,谈吐不凡。居然能轻而易举拿出堪与瑞典人比肩的火柴生产配方和染布配方。而如此重要的配方,他居然只要换那套破铜烂铁一般的闲置机床。这人可真不是一般之人啊。”
齐大福忽然觉得,自己风风雨雨几十年,自恃清高。但与这个气质不凡的这个年轻人比起来,自己似乎一下子渺小了许多。
这样的年轻人,值得结交!
完成了与齐大福的谈判后,宫大禹又到新林县城几个大一点的当铺走了一圈。
如今,困惑宫大禹的还是一个字——钱。
在地球星上,靠着那个稳步推进的兰草计划,宫大禹的银行卡里已经有了二十多万人民币的余额,算是一个小小的有产阶级了。
可是,唐龙国流通的是黄金、银元和铜板,而不是那人民币。此时的宫大禹,都快成为不择不扣的穷光蛋了。
上次宫大禹在厉山镇变卖手表所得的五十块银元,为了石泉村的建设,早已经所剩无几。他本想这次靠着火柴生产配方在齐大福那儿大赚一笔,结果却换回了一套闲置多时的德国造机床。
不过,在宫大禹看来,这个机床对于自己的价值可不仅仅只值千儿八百个银元。它可是自己今后工业乃至军事起步的基石啊。
没办法,宫大禹只得再次当起了横跨两大星球、穿越上百年的“超级星际倒爷”。
只不过,他这个超级星际倒爷能够倒卖的东西却只用那可怜的几样——老式的手表、闹钟、黑白照相机等不起眼的玩意儿。这些还得到他在地球星上的旧货摊上慢慢去淘。
这都是那上百年的时间差惹的祸。现代中国生产的绝大多数工业产品,你即使拿到唐龙国的这个穷地方,也没有识货的买主啊。说不定还反而会露了自己的马脚。
待宫大禹走遍几个当铺后,他手中又多了近千个银元。钱虽少,却可以马上开始自己新的布局了。
下午,宫大禹在旅馆里关上门,把让任元章帮他搜集的一大摞报纸仔细地阅读研究了一遍。
这不多的几样报纸,可是宫大禹目前能够迅速了解唐龙国国内国外大事的唯一途径。
晚上,宫大禹在旅店里热情地宴请了任元章及老婆李翠花。
任元章两口子,都是感恩图报的老实人。对于宫大禹冒死救了他们女儿任清玉的事,一直感恩戴敬。更不说,他们从老父亲任定林那儿听说了关于这位宫先生在石泉村的种种壮举。
这两口子一致认定,宫大禹就是整个石泉村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