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露肉了,身下的血流了一大滩,有几道顺着地板的缝隙蔓延的更远!只剩下半张脸的张咪正在血泊中抽搐,一部张开的手机静静躺在她手边里,还亮着光。
几秒钟后,张咪停止了蠕动。
我看了看一涵,她面色铁青,但并未慌乱,很快退出全屏,不过刚才那个有人形物体活动的小窗口,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道浅浅的血痕延伸到镜头远端,那里是走廊的尽头,一道铁门敞开着,门把手上似乎也有血迹。
那货逃走了?
“门外是什么?”我下意识问道。
“花园。”一涵说,声音有些发颤,“小朗,快,把车开出来,门口等我,我得回研究所一趟!”
我尼玛啊!让我开车带你去?万一撞见那头丧尸怎么办?!
“快啊!还愣着干嘛!”一涵转身过来,浑然不知浴巾已经脱落。
“哦。”我吞了吞口水,抓起车钥匙折身出门,换上鞋,出大门,进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开上我的小凯(凯泽西),蹿出地下,拐回公寓大门口。
不行,不能这么空手过去送屎啊!我打开后备箱下车,在杂物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根高尔夫球杆,这是去年我为了装B,花一百二十块,从某宝上买来的,买来之后一直也没用过。
我将高尔夫球杆放在后座随手能够到的地方,然后点着一支烟,等一涵下来。
不多时,公寓大门打开,一涵穿戴整齐小跑过来,边跑边打电话。
一涵上车,我快速启动,奔出小区,上了主干道。
“主任,我是小涵,您看到了么?……嗯,我正在赶过去……不行!不能报警,事态应该还没那么糟……好的,您放心,等我电话……嗯,就这样,拜拜。”
一涵似乎在跟他的领导打电话。挂掉之后,又拨了一个号,不过对方并未接听。
才八点钟,路上还很堵,我在车流中穿来穿去,用了二十来分钟才开到研究所。
大门紧闭,门外有许多悠哉的路人,不远处的小广场上,一群大妈正在跳舞,一切正常。
研究所的铁栅栏门锁着,里面的甬道直通主楼,两边是草丛,被幽暗的路灯笼罩着,静谧极了,门卫室亮着灯,但没有人,门虚掩着,门卫应该是听到动静,去主楼那边巡查了。
一涵下车,拍了两下铁栅栏,没人回应。
“有没有后门?”我问。
一涵摇了摇头,双手抓上栅栏,准备翻门而入,我赶紧下车,从后座抽出高尔夫球杆,倒提在手里,跑过去推着一涵的臀部把她送了上去,软软的,手感不错,咳咳,然后自己也翻过去,双脚刚落地,就听见主楼那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涵听到叫声,径直朝主楼跑去,我注意到,她虽然还穿着白天的黑丝和短裙,但脚下换上了妈妈的运动鞋,很聪明嘛!我赶紧追上去,超越一涵,跑在她前面,免得突然冲出来个什么东西把一涵扑倒!
穿过甬道,来到主楼门前,主楼的大门是玻璃门,透明的,但是里面没有灯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回头,问一涵有没有钥匙,一涵点点头,从包里摸出一串钥匙,找到正确的那一枚,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就在这时,楼内的黑暗中陡然冲出来一个人,一头撞上了玻璃门,吓得一涵妈呀一声,一个屁墩儿坐在了地上。那个人撞上玻璃门之后,似乎晕了过去,顺着玻璃瘫坐在地上,留在玻璃上一道血痕,是个研究人员,我见过这个男人,但叫不出名字。
“李科长!”一涵缓过神来,从地上爬起就要开锁!
我一把抓住一涵的嫩手,将钥匙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