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听我说,”他搂紧哭泣的女子,“浠宁,你听我说,不要去想以后如何,我们记住一句话:无论如何,我们一起面对。就像你对我说的一样,如果因为害怕未来的不确定,就放弃自己的幸福,是懦夫孬种。有问题就想着怎么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只要自己尽力了,就坦然面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如果我就算清楚一切还是选择你,你能不能为我,去争取那一种可能,即使渺茫?”
浠宁的目光,看进他坚定的桃花眼。她从没有想过,那样一双惊艳而多情的眼睛,能够有如此坚定的情绪。
当初畅春阁门口相遇,又有谁料到今日的交集?
是呀,所以他们的未来——就让他们风雨同舟地走下去,不死不休。
暮色中,浠宁收回淡绿色光芒萦绕的手,忍不住咳了几下:“你的外伤应该无碍了。”
夏翌辰却蹙了眉:“叫你不着急,又咳嗽了,你开个方子,我去寻药回来。”
浠宁摇头:“现在外头乱糟糟的,到哪去寻药,还有,你怎么解释我会医?我自己的事我明白,休息一晚就好。”如果真的需要吃药,她空间里大把药材,但实在这不是病,药石无灵。
夏翌辰握着她的手:“所以说好了,你把我外伤治好,就三天不准再用什么华胥秘术!”
浠宁听话地点头,又咳嗽几声:“嗯,我答应你啦,你放心就是。是不是该吃晚饭了?”她摸摸自己的胃。
对于浠宁总不忘了吃饭,夏翌辰有些哭笑不得:“你就这么精明,还怕他们少了你一餐饭?”
“那当然啦,”其实很有可能是当乞丐的时候被饿怕了,“你到底是不知道那些宅院里的事,如果这家管事的稍微不厚道一点,很可能就看你是新来的,给你点颜色看,这叫立威。”
“你哪里学来这些弯弯绕绕的?”夏翌辰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走出了门。
浠宁只管捧着茶杯喝水。
等到夏翌辰端了晚膳进来,他关上房门:“你猜的果然不错!”
“零花钱用出去了?”浠宁坐在长凳上,看了眼今晚的伙食:咸菜和馍馍,好在量还算足。
“用出去了,”夏翌辰脸色平淡地颔首,“好说了一堆讨好的话。你说,如果真是两个身无分文的,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饿一餐也不会死,”浠宁叹息地摆手,“你是在昱王府长大的,不知道民间吃不饱饭的人太多了,”说着又拿了锭碎银子出来交给夏翌辰,“新的零花钱,要是有人问起,就拿钱袋没丢搪塞好了。这些暴发户比不得你们勋贵之家,勋贵之家都是世仆,主家恩典多,不缺银子花。而且他们讲面子,就算为难人也不是为了敛财。”
夏翌辰勾起唇角:“你说的有道理。”
浠宁拿起筷子翻了翻咸菜,有些担忧地撇嘴:“这东西,你估计吃不惯吧?”
她虽然出身不错,可经历过苦日子,只要不是馊掉的东西,都照收不误。但是夏翌辰一直娇生惯养的,现下恐怕难以习惯。
“哪有媳妇都能吃,我一个大男人吃不了的道理?”夏翌辰笑。
“别逞能啊,”浠宁叮嘱着,“要是吃不下就别吃了,不过如今交通断绝,怕是每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物资有限,想要改善很难。”
“我没事。”夏翌辰微笑地啃了一口,笑容就僵硬住了——这真的,能吃吗?
一个阴暗的角落。
“你确定真的是他们?”
“应该不会错,主公不是说了名字吗,带辰的特别留意。如今也只有这两人比较像,但是主公说是兄妹,怎么成了夫妻?”
“兄妹夫妻还不是自己说,只要是两年轻男女,就符合条件。就是不敢确定是不是真是主公要找的人。如果错了,顾此失彼,放过了对的,就不好了。”
“我会继续让人盯着的看有没有其他的,这里就这么点地方。到时候怎么行动,能下毒吗?”
“不能,主公吩咐过,千万别下毒,那女的医术高超,就算中毒也能马上解,反而引起他们怀疑。”
“不能下毒,我们怎么困住那两人?”
“如今人手不够,等道路疏通了,主公增派了人手再说,先给我盯紧他们。这两人都不是好对付的,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人影晃过,角落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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