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岸!”
夏翌辰看见一个浪头打来,猛地转身护住浠宁,闷哼着忍下了石块打在肩上的剧痛。
“夏翌辰,夏翌辰你怎么样!”浠宁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封死了河道,半拖半拉地将他弄上岸边高地。
一个黑衣人从水里追了过来。
浠宁见状,抓起夏翌辰身上的轻鸿剑,附上紫色电光扔了过去,将黑衣人电死。
她暗暗感慨一句——当初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术法,遇到这种情况就是死。
人,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勤加修炼最实在!
“夏翌辰,夏翌辰……”浠宁喊着地上已经昏迷过去,身上全是血泥的男子。
瞥见他嘴角的鲜血,浠宁暗暗思忖:刚才那块石头,只怕砸碎了他的五脏六腑,甚至骨骼经络,必须马上恢复,否则会有性命之虞。
当即她左手绿色光芒缠绕,右手淡黄色光芒飞出,一齐稳住夏翌辰的伤势。
治疗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
到最后,浠宁已经撑不住了,她今日消耗本就很大,那河水如此汹涌,想要冰封要耗费很多灵力,她只感到昏天黑地的头晕目眩。
“夏翌辰,你快醒醒,你再不醒我坚持不住了……”浠宁呢喃着瞥了眼逐渐暗下去的天色,如今也不知被洪水冲到了什么地方,总之旭梓虞他们短时间内是找不过来了,今晚只能自生自灭。
好消息就是,墨玄的人也不会这么快追过来。
正寻思着,一只冰凉的手覆上她的双手。
“浠宁,收功,收功!”夏翌辰的语气近乎命令。
浠宁听到声音,心头一松,也实在没力气了,才听话收功。
疲累不堪的她直接躺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看着新月东升:“墨玄,我若还有力气,要诅咒你十八辈子。”她说着咳嗽几声,本来清亮的嗓音也有些沙哑。
夏翌辰蹙着眉爬起来,看着她一身皱巴巴显然是湿透后又被热干的衣裳,摸了摸她的额头,语气紧张:“你温度不低,是不是着凉了?”
浠宁再次咳嗽几声:“不管着不着凉,我们都要寻个地方过夜,在这,不被虎豹豺狼咬死才怪!”
夏翌辰艰难爬起身。
“你别动,你伤还没好全,我是实在没力气了,才收手的。”浠宁出声阻止想要站起身的夏翌辰。
“我死不了,外伤已经无碍,”夏翌辰咬牙捡起地上的轻鸿剑,想要扶起浠宁,“你还能走吗?”
浠宁深吸一口气,勉强站起来之后,又因为剧烈的咳嗽差点摔倒。
“在附近找个地方先将就着吧,”她头晕难耐,温度似乎还在不断升高,“是我,拖累你了……”
夏翌辰瞪她一眼:“你要是再讲拖累,我就跳进黄河!”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她又怎么会灵力耗费过度?
他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她,心疼而又怜惜地把她抱起来:“别动,我现在气息很不稳,能带着你走多远我也不确定。”
浠宁微微点头,只抓住他咸菜干一样的衣襟,微弱地说了一句:“我相信你……”
夏翌辰的脚步顿了一下,心中却激荡起千头万绪。
说不清楚的情绪,他只知道他是欢喜的。
柴堆点了起来,夏翌辰难受得只能运功调息。
他知道自己伤很重,这一次,如果没有浠宁,他早就命丧黄泉了——真是命丧黄泉,被黄河水淹死几百次,更不要提那些黑衣人。
而如今,浠宁耗费了全部灵力救他,他的外伤,也只康复到了勉强能撑住的地步。
内伤更是糟糕,但是浠宁已经没有灵力再治他的内伤了。
他这样想着,愧疚地走到靠在岩壁上的浠宁身边,修长却带着点点伤痕的手覆上她光洁的额头,掌心传来滚烫的触感,温度似乎又高了!
“浠宁,”他轻轻摇了摇她,“你还有知觉吗?你是医者,你告诉我要怎么做!”夏翌辰焦急地将自己褴褛的外衣脱下,盖在她身上。
“水,”浠宁微弱的声音传来,“水……”
夏翌辰赶紧去找水。
浠宁喝了一半,才开口说话,但依旧十分虚弱:“把这一半水泼到,我头上……”
夏翌辰愕然:泼到她头上?可是又不敢不照做。
水刚刚落到浠宁头上,就被她冻成了冰。
对于高烧病人,身体调节能力已经失效,捂汗根本没法降烧,冰敷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夏翌辰拧着威毅的眉,看着渐渐昏睡过去的浠宁叹息一声。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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