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和仇人同在屋檐下,不仅不愉快,还要时刻防备着被暗算。但是选择逃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不把矛盾关在昱王府,矛盾就永远解决不了。世子,你在指望时间,可是时间不迁就人。”等夏振远死了,一切都结束了,但是,他们等到那一天,还有多远?
夏翌辰摇头:“我不会再把母亲置于危险之地,只有我和母亲知道李氏有多可怕。那个女人看着善良,实则心肠歹毒无比。她清楚就算她生了儿子,也捞不着昱王府半分好处,因为皇上在那里,太后在那里。所以她宁可付出终生不育的代价,也要我母亲痛,也要霸占昱王。”
阿丑点点头:“我相信。”
“你相信?”夏翌辰不无诧异,“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除了亲眼见过李氏恶毒一面的人。”诧异过后是淡淡哀凉。
“我相信,”阿丑坚定地颔首,“我相信你的洞察力,何况很多时候,往往只有孩童才能发现真谛,你那时应该很年幼吧?”
夏翌辰望着她,就像看着一个谜,没有接话。
阿丑深吸一口气:“既然你想保护长公主,这样也罢,可总不能让昭贵妃在旁边看戏。给她来点新鲜刺激的,百姓有了新的谈资,也就不用再担心他们议论昱王府,昱王府的名声问题,也不会太糟糕。”
夏翌辰散漫一笑:“你总不忘记给对手点颜色瞧。”
阿丑却敛了神色,没有接这个话题:“世子,痛和恨很容易,每个人都会。痛过恨过之后再站起来,用宽容和善良面对光明,用狠戾和决绝面对黑暗,两者兼顾才最难。”
夏翌辰闭上桃花眼,没有言语。
暮春的夜雨,淅沥沥下起来。
昱王回京被赶出王府另寻住处的事,很快传遍京城。大家对此议论纷纷,正当此时,又传出夏翌辰亲自找到昱王夏振远,请他回府的事。
只不过,这件事的结果和夏翌辰预料的一样,夏振远根本拉不下面子,怎么可能跟夏翌辰回去。而且看着自己这个纨绔儿子,就满身心不舒服,更别提回去的事了。
这事情一传开,百姓们愈发摸不着头脑,这昱王府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脾气大!闹的是哪一出?
阿丑闻言但笑不语:夏翌辰早就料到那个本事大脾气大的夏振远拉不下面子,这样去做秀,不过是为了挽回静宬长公主和他自己的名声。至于昱王夏振远的名声,他怕是压根没考虑在内吧?
罢了,不是所有破镜都能重圆,有时候分开反而是好事,可惜这桩政治婚姻,没有给任何人一个机会。
而此时,昱王府放出风声,要举办牡丹宴,出面人是静宬长公主和璃雪郡主。
这个消息让建业名流界炸开了锅,因为自昱王带着李氏离开建业去戍边以来,少说也有十年,静宬长公主一直深居简出,建业的各色宴饮聚会,都没有昱王府的身影,也就这几年璃雪郡主常出来代表昱王府。至于那个纨绔世子夏翌辰,可是从没去过他所说的这种“无聊”宴席。
静宬长公主复出了?这是个什么信号?她打算和李氏斗法?还是说有其他目的?
这个牡丹宴,谁都充满了好奇,想要一观究竟。
阿丑坐在璃雪居,听了夏翌雪的话直头疼。
“你们全都商量好了,就来坑我?”阿丑明显十分不满。
夏翌雪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本来是说,由我出面请动伯母,可是,可是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要静宬长公主出席,是谁的主意?”阿丑压下愤慨,只想找出罪魁祸首。
她就说嘛,怎么长公主深居简出这么多年,突然就要复出了?果然其中有猫腻!这先斩后奏,到底是谁的主意!
“是太子殿下,”夏翌雪十分为难,“殿下说了,如果伯母不站出来,一来没有吸引力,毕竟昱王府如今名声不好,很多人会推辞不来。二来,伯母站出来也算是一种反击。可我实在,劝不动!”
原来罪魁祸首是太子呀!
不得不说,这安排很好,关键在于长公主不会答应!剃头挑子一头热,顶多大用!
“长公主是什么意思?”阿丑问道。
夏翌雪叹息一声:“伯母这些年深居简出,潜心礼佛,心无旁骛,她说不想再管这些俗世的是是非非。”
竟是看破红尘的打算?
“说实话,其实太后娘娘对于储位相争,有什么看法?”阿丑想到些什么,太后手中肯定还有牌,她的态度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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