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压根就不合适。奶奶我说过,不必再提这话题。”
徐奶奶也会察言观色,阿丑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你这丫头……”那尾音带着感慨,又含了几分悲戚。
十月底,初冬的季节。空气中弥散着略微潮湿的冷意,有些晦暗的阳光淡淡笼罩,给淮南城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意。
阿丑刚从谈生意的地方回来,走在街上,周遭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突然间,前方一阵骚动,似乎有人出了什么事故。
出于职业习惯,阿丑走上去探查。身为医者,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一位年轻人躺在地上抱着身子,似乎在打冷战,面色青白很是痛苦。
阿丑蹙眉蹲下:“你还能说话吗,是有旧疾还是突然发作?”她着急地说着,就伸手去抓他的脉搏。这病看上去来势汹汹,若不及时治疗,恐怕有生命危险……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阿丑刚凑近想要抓住地上年轻人的手,一把泛着寒光的尖利匕首突现,刺向阿丑胸腹。
毫无防备的她瞬间痛意贯穿,下意识地往后拼命挣扎。
匕首从她腹部拔出,鲜血直流,而阿丑也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地上的年轻人见状,急忙上前想要再补几刀,可惜围观人群中已经有路见不平的人冲上来抓住他。
“太缺德了,装病博同情,居然要杀好心人……”
“姑娘,你怎么样?”
“快叫郎中来,快!”
阿丑右手捂住涌出的鲜血,左手微微抬起,虚弱得气若游丝。
谁要杀她?
谁要杀她……
这是她昏过去前,记得的最后一句话。
阿丑所居宅院内,淮南城的知府有些烦闷地来回走动。
今日早上倒挺太平,没什么难以决断的案子。他还以为今天是轻松的一天,大家相安无事。可快到中午时,突然说街上发生了一起行凶杀人案!他赶过去,才发现受害人居然是堇堂的阿丑姑娘!而那个杀人凶手,居然服毒自尽了!
如今查了半日,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个凶手身上也没找到可用的证据。而阿丑,似乎伤到了要害,如果能救回来,倒还好办一些,毕竟没有闹出人命;可如果救不回来,阿丑又和淮南道的官员有几分交情。凶手自杀毫无线索,查不出个所以然,他要怎么向上面交代?
念心从阿丑所居东厢房走出来关上门,来到知府面前行礼:“大人。”
知府看见念心愁眉不展,便知还没有脱离危险,不由叹息一声:“此桩命案,实在蹊跷。”
“大人,”念心担忧不已,“当时情形到底是怎样?”
“据当时看见的人说,路上有个人生病,在地上打滚打寒战。阿丑姑娘平日里就乐于助人,免费为他人治病。于是阿丑姑娘上前查看,那装病的人趁机捅了她一刀。若非民众愤怨一拥而上将凶手制服,怕是……”知府连连摇头。
念心低头细思:“大人,如此说来,那个凶手肯定是蓄意谋杀。我们家姑娘在堇堂义诊的名头淮南城谁人不知?凶手大约就是利用我家姑娘的善心,才制造这起事端,然后趁机下手。不过那个人,我家姑娘并不认识,怕是幕后真凶指使的。”
“你家姑娘可得罪过什么人,或是和什么人有宿怨?”知府细问。
“做生意哪能没有几个对手,要说得罪,也都是生意上的事。不过因为生意而下杀手,也不是没有可能。”念心说出自己的揣测。
知府叹息:“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要是你们家姑娘脱离危险,就来衙门知会一声。”
念心言辞恳切:“求知府大人一定为我们家姑娘做主,还她一个公道!”
“本官一定尽力而为,这件事对民风影响太坏,如果凶手的不到惩治,怕是日后没人敢再行善助人!所以我肯定会尽力而为。”知府承诺道。
的确,这件事是当街发生的,百姓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搞不清事情因果,纠不出幕后真凶,淮南城怕真是要世风日下了!因而,不管是因为阿丑和淮南道官员的特殊关系,还是为长远政绩着想,淮南知府势必要给出一个交代。
“多谢大人费心,”念心行礼道谢,“大人慢走,一有消息定会通知衙门,也好叫大人前来询问当时的状况。”可惜的是,对于姑娘是否能醒过来,她也忐忑无比。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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