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生肉便宜,我们可以从他那里买生肉,在自己做成熟肉卖出去,”阿丑解释道,“生肉,就是药材;熟肉,是我们的方剂,比如龟苓膏、人丹。”
众人如醍醐灌顶——原来阿丑打的是这个主意!
阿丑的话掷地有声:“借这个机会,我们还可以推出更多品种的方剂,不仅是方剂,还有其他产品。所以下面我会分配你们下个阶段的详细任务,让你们学习如何制药。”
开怀茶楼的雅间内,白清落座:“这里说话安全吗?”
听到清婉悦耳的女声,徐泰摇头:“我已经排查过,没有异常。”
白清接着扫了几眼屋内站着的黑衣人,都是自己人,才开口:“这几日我和淮南官员颇多接触,觉得有几人,有些古怪。”
“古怪?怎么说?”徐泰疑惑。
“譬如,从四品军器局参议岳进贤,无论是曲水流觞,抑或是饮酒射覆,只要时间长,席间他总要离开很久,”白清盯着桌上茶盏,眸中是深深的不解,“另外,他有时候说话吞吞吐吐,有时候再正常不过,阴晴不定。”
“莫非,他是有隐疾?”徐泰语气带着不确定。
白清摇头:“我不通医术,不甚清楚,所以才想叫你去看看。”
徐泰思索了一阵才应下:“我的身份不方便,不过我可以派人去看……”
“你该不会说,那个阿丑吧?”白清眯起秀气的眼睛。
徐泰蹙眉:“你对她似乎偏见不小?”
“徐泰,她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我为何要对她有好感?”白清不以为然地说。
“现在不是,我们可以把她变成我们的人,况且主上说过要收服此人。”徐泰语重心长。
“那你就慢慢收复去吧,出身低下的贱坯子,我看不出她真能对主上忠心。”白清冷哼一声,语气藐然。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她出身乡野,”徐泰叹息一声,“罢了,此事我来负责就是,不勉强你,但也请你不要阻拦。”
白清神色倨傲:“我没这闲工夫拦着,你查出什么再告诉我罢!”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徐泰一阵唏嘘:容清澜的能力毋庸置疑,可是主见太多太有想法,而且她自恃出身名门,十分看不起门楣低的人。如此下去,实在算不得好事,只盼她别捅出大篓子。幸而主上的话,她还听。
开怀茶楼二楼,阿丑和竹器店老板商议盘店的事情。
原先的店面是上善阁搞定的,那时候她资金紧张,百废待兴,有人帮她出头,她也乐得轻松。但这次阿丑不希望上善阁再掺和进来。毕竟,堇堂是她的店,一个风险投资占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是个底气硬的,她也不敢不谨慎一些。
“听说姑娘相盘下我这店面?”竹器店老板是个中年男子,不知是眼睛长的有问题,还是看人的习惯不好,眼神总略微斜向上。
“是,我知道,你们的生意也算不得好。如今都兴漆器,你们早日改行做别的,也能多赚钱不是?”阿丑伸手拨着茶碗的上盖,却只是拨着。
竹器店老板呵呵一笑:“姑娘,想盘我的店,可以,这个数!”说着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两?”阿丑问。
竹器店老板摇头。
“五千两?”阿丑有些纳闷了,一个一开的小店面,你要那么高价格,是闹哪样,纯粹玩我?
可竹器店老板依旧摇头。
“五万两?”阿丑觉得有些好笑了,五万两,你痴人说梦吧!
竹器店老板再次舒展一下他的五根手指头:“五十万两。”
阿丑面纱下勾起唇角,语气带了冷笑:“老板,你玩我呀?”
竹器店老板也不答话。
阿丑再度开口:“卖与不卖直说就是,你这般漫天要价……我虽然是个姑娘家,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既然你这么没诚意,我也不叨扰了。”言罢便走。
“姑娘,我又没说不卖!”竹器店老板连忙叫住阿丑。
“你坐地起价,就算要买,我也不会做冤大头花那些个冤枉钱,”阿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你觉得你这店是金砖铺的,我还消受不起呢!五十铺街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店面,我要找合适的,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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