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语气却分外的笃定,“从此后,本宫说过了,给你做主,任谁入相府,也不会抢了你的风头,你将是相府的少奶奶,未来的女主子,这件事情,不可更改。”
直到从皇宫里出来,上官晨曦还没有缓地劲来,她完全发生的一切打击得蒙了,那么难的事情,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险险办成的事情,她一句话,就把一切打回原形了吗?
上官晨曦欲哭无泪,她怔怔随着宫女走出了长街,坐上了自己的软轿,她扯着绣帕,在想着各种用来拒绝的法子,难道自己装病?弄些药草将自己的身上弄起了疮?这样的话,宇文家族的人会不会就放过自己呢?
她想着惠贵妃的话,觉得她对自己的兴趣还真是深厚,怕自己弄起了疮她也会派人给自己治好,更或者直接让太医住进自己的家里,那样可是热闹了。
或者,自己还有其它的法子,逃出将军府?不行,那样的话自己会害了很多人,自己难道要将宇文逸弄残弄废才可以悔婚?实在不行就灭口?
不行,自己是医者,又不是杀手,宇文逸再可恶也是道德问题,罪不至死,再者,自己也没有决定人生死的权利呀。
突然轿子落了下来,她以为到了宫门口,却听到有低低的声音:“请小姐跟我走一趟,太后有请。”
太后有请?
上官晨曦傻笑了一下:她能反对吗?
凤栖宫。
古树参参,多为松柏等青翠树种,一入院子,便觉得一凉,最后的秋躁完全退去,只觉得阵阵的草木清香入肺,分外的清爽宜人。
到底是太后的居所,比之惠贵妃的宫殿,不知道要肃穆多少。
上官晨曦在脑海里搜索这位姑太姥的记忆,所有的记忆都是她的赏赐,林林种种,从小到大,从玩具到衣物,都是极好的,宫中的规制,所以她知道这素未谋面的姑姥对上官晨曦还是极好的,便放了心。
终于见到了太后,比她想象中听年轻,看起来竟然象中年美妇,只是略略下垂的眼角,有些许的皱纹,暴露了她的年龄,但仍旧是个美丽的女人。
她声音略嘶哑,轻咳了两声:“你是上官晨曦?”
上官晨曦你敛衣襟下拜,声音甜美:“晨曦见到太后,愿太后凤体金安。”
一行一拜,端庄大气,无一丝一毫的走样。
太后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随之道:“看座。”
上官晨曦谢了恩,自己欠着身子只坐一角,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微笑。
太后一直端祥着她,看着她与慕容颖相似的容颜,不禁感慨,想起她在自己身边的种种,也不禁出神。
徐嬷嬷将清茶递到太后的面前,太后才缓过神来,与徐嬷嬷对视了一眼,后者也是微微点头。
那徐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自然知道慕容颖的事情。
太后又道:“你在府内可好?”
“回太后,晨曦一切都好。”
“怎么不进宫来瞧瞧哀家,想是嫌弃哀家老了吧。”她开起了玩笑。
上官晨曦愣了一下:“太后,晨曦不敢入宫,将军府内寻常屋宅,行走尚且小心,这深宫大院,晨曦真的不敢呀。”
她的话让太后笑了:“对啊,这深宫大院四个字,误事,只是有一事哀家问你,为何京城中会有你痴傻的传闻,现在可以告诉哀家吗?”
上官晨曦闻言又跪拜在地:“太后,臣女并非有意相欺,晨曦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因幼年丧母,无人可依,太后时常接济恩泽,才能苟活至今,这是晨曦计拙之下想的蠢办法,以痴傻之面示人,却不敢欺瞒太后,哪怕一丝一毫,还请太后开恩。”
太后微微点头:“哀家相信你这样做自然有你的道理。”
她在深宫这么多年,什么不清楚,看人甚至都能看到骨子里,自然不屑明说,只是到底是将军府的事情,她不好横加指责,不由地开口又道,“这么多年,也难为你了。这一次进宫,惠贵妃找你何事?”
“惠贵妃不让晨曦退婚。”上官晨曦很干脆地回答,对于这个姑姥,其实她说出实情也只是试探,她就想知道这个姑姥对自己是什么意思,因为先前记忆中有她赏赐的画面,所以她就赌了一把,说出实情,到时候也许她会成为自己的靠山。
“那你自己又是什么意思?”太后问得很认真。
上官晨曦若一思索:“太后耳聪目明,想必已经知道发生在将军府的事情了?更何况晨曦也不敢隐瞒,只是说出这件事情,倒怕污了太后的耳朵呢,请太后先恕了晨曦的罪。”
“傻孩子,你说就是,哀家怎么可能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