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连称是,这时候,候嬷嬷走了进来,那小丫环出去了。
孟氏叹了口气,坐在了床头:“嬷嬷,你说,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侯嬷嬷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她却只是嗐了一声:“那个小莲也是没福没寿的,夫人也不必担心难过,不过是个丫头,还是死契的,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刚才夫人也说了,她不过是失足落水,这样连官也不用报了,没什么的。”
孟氏看着她,叹了口气:“到底是我惹起的,也许该多许她些银子……”
“这样不知好歹的,也犯不着把银子往她的身上搭,夫人不必费神,这件事情老奴去做就是,夫人看也不必看了,只是她是大小姐的丫头,夫人替大小姐赏她些装殓就是,再给她家几两银子,也是主子的恩赏,也算是她的荣光。”
侯嬷嬷的话让苦愁不已的孟氏暗黑中见到了光亮一般,瞬间脸上表情亮了:“好,嬷嬷最知我心,一切依嬷嬷的主意就好,只是可怜见的,多给她家人一些银子吧,封个百十两,也算是主仆一场。”
侯嬷嬷领了令出去了,孟氏的脸上又恢复了阴沉,这本来安抚邱氏的意见都是她想好的,可是小莲又这样,真不知道怎么打发她呢。
她那个嫂子,别人不知,她最是了解的。
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
上官飞雪没有敢去见小莲,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小莲会掉到井里去,平时她都是不管提水这样粗活的,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管这些,她也想通了,事情发生了,她也不想就真的这样死了,那岂非太让人看笑话了,而且她这一死,怕是除了自己的爹娘,别人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吧。
正如小莲的死。
事实上没有人知道小莲是怎么想的,上官飞雪虽然心里渐渐地有了眉目,但也是不太确定,那个小莲平时眼高于顶,平时也不见对什么特别上心,但奇怪最近她对自己和宇文逸的事情特别上心,曾经还有一次,她问自己若是嫁给了宇文公子带不带她做陪嫁。
上官飞雪越想越觉得可疑,对于当初她问这话时的表情现在她都回忆起来了,她怯怯的,脸色飞红……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个小莲想是爱上了宇文逸,知道自己现在嫁给宇文公子不太可能,又因为自己的娘亲逼她嫁给孟光兴?
种种迹象交杂在一起,竟然被上官飞雪猜到了**不离十。
她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如此,她不禁也是唏嘘起来,有心想告诉娘亲,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她自杀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她这样做,当真给自己一个大大的警示。
她才不要死!
不要死的这般难看而窝囊。
上官飞雪的变化孟氏最是能感觉出来,她没有想到小莲的事情没有影响到她,反倒让她恢复了健康,不禁也是十分欣慰。
当天,将军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杨良不可能不将此事禀告,不过孟氏三言两语的,只说小莲因为做了丑事,可能是想不开才跳了井,将军本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又问了小莲母家的情况,见孟氏都打点好了,便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对孟光兴非常地不满,认为他间接害死了一个女孩子,他的不守礼法不知廉耻,让他非常不满。
孟氏又不好过多解释,只觉得这件事情对侄儿也是一种打击,便不忍再苛责,另外,若自己当真说点什么,那不知好歹的邱氏没准把自己做的事情都给抖落出去。
孟氏嘴角起了疱,又感了风寒,病倒了。
府内的大夫只开了一些药,孟氏病卧在床,也算是躲了轻闲,不问世事。
不过,她不理世事,不代表麻烦不主动来找她。
邱氏又来了。
以探病为由。
孟氏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果然,没说几句,邱氏开口道:“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也是打紧的,我们已同亲戚们打过招呼了,马上要迎娶新人,这么多年来,这也算是正儿巴经的喜事,虽然不是娶妻,但至亲还是需要通知的,你说是不是?”
孟氏闻言少不得打起精神,开口道:“小莲出了事情,你一点儿消息也不知吗?”
邱氏闻言笑了一下:“这一路上我听到了百姓议论,说将军及夫人仁慈至极,便是意外而死的奴婢也是得到了风光。那意外死的奴婢不知道是谁?可千万别是小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