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五年,立冬。
盛安颜给宗政钰围上了银貂皮的披风,然后把人交给影八,送去了前院学堂。
她伸了伸懒腰,继续琢磨着她的轻功。
原本以为是稀松平常的一日,却在午后传来一道消息,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皇上,病危。
满朝文武诚惶诚恐,上京百姓议论纷纷,一时间连做生意的小贩都不敢吆喝了,仿佛一片乌云罩顶,气氛压抑到了最低。
盛安颜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笑了一声:“不可能吧,皇上病重就该好好地瞒着啊,这样传出来不是扰乱人心吗?”
更何况造皇上的谣,可是会被抓去坐牢的。
不对……
皇上病重的消息被传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不像是一般人造谣。若是,这消息是有心人刻意放出来的呢?
想到这里,她笑不起来了,连忙着让影八去前院问问宗政潋回来没有。
影八很快去而复返,朝着她摇了摇头:“爷一早入宫之后就再没回来,也没让青山传任何消息出来。”
盛安颜点了点头,示意影八没事了。
宗政潋若是被皇上留在了宫里,一般过了午时,都会派青山回来通禀一声。如今午时已过,宫里还没任何消息传来,是不是间接地证明,皇上病重的事,十有**是真的了?
宗政旭身体不好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这次突然病危,也不知道严重到什么程度,会不会突然驾崩。
要知道,现在赵王还在虎视眈眈,燕王也绝非是吃素的角色,如今虽只有宗政潋一人在京掌控全局,可若是皇上一死,他会怎么选?会扶持小宝儿登上皇位吗?
问题一多,脑袋就转不过来了。
盛安颜一拍脑门儿,都有些无语了:“不过只说了一句皇上病重,又不是说皇上驾崩,想这么多做什么,万一人家明天就治好了呢?”
更何况宗政潋既然当初出手救了小宝儿,那想来也不会亏待了他的。
这样想着,心里面总算是好受一点。
等到傍晚宗政钰回来,盛安颜将他拉到身边来,给他搓了搓冷冰冰的手:“怎么手怎么凉?前院没在屋里烧炭吗?”
宗政钰笑着摇了摇头:“今天先生下学得早,我就去演武场练了会儿剑,练得浑身都热乎乎的,就只有手凉一些,却一点也不冷的。”
盛安颜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笑着道:“小孩子那么认真做什么,你娘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还在泥巴堆里打滚呢。”
宗政钰任由着盛安颜捏着他的脸,但笑不语。
为什么那么认真呢?
只是希望有一天,他也能跟阿潋一样,保护娘亲啊。
吃晚饭的时候,宗政潋总算是回来了。
一身的寒气浓重,进门的时候好似都带着一股冷风。
屋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烘得整个屋子暖洋洋的。盛安颜见他进来,连忙地上前去替他解了披风,递给一旁的月芽儿:“回来了?应该还没吃饭吧?”
她转过头,对门外的小丫鬟道:“去给王爷取副碗筷过来。”
宗政潋和盛安颜相处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享受她如此周到的服务,一时之间有些吃惊:“做什么坏事了?”
盛安颜笑嘻嘻地重新在饭桌旁坐下,一摆手道:“您说的哪儿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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