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月死了的消息被封了个严严实实,盛安颜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一天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实在闲得无聊了,她还叫来小花、哦不,现在应该叫段娉婷了,过来陪她唠唠嗑聊聊天。
娉婷的绣工真的是非常好,针脚细密,构图漂亮,颜色搭配得也合理,看起来鲜艳却不艳俗,沉稳却不失端庄,真真是绣什么像什么,花草动物,均是栩栩如生。
盛安颜瞧着她绣了半天,突地问了她一句:“你娘既然敢称上京第一绣娘,一定有什么了不起的绝招吧?”
娉婷回道:“我们段家有一套祖传的花绣针法,传女不传男,传嫡不传庶,传媳不传旁,我娘当年就是凭借这花绣针法,一跃成为上京最厉害的绣娘的。”
盛安颜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那你能不能绣?”
娉婷闻言,迟疑了片刻。
盛安颜见此,宽慰她道:“不会也没关系,你才那么小,绣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娉婷摇了摇头,道:“那套花绣针法我看我娘绣过,但是不确定我能不能绣出来。”
盛安颜扬起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没事儿,你有空的时候就练习一下,指不定就能绣出来了呢?到时候咱们就开家高级定制的成衣店,重新将你们段家的花绣针法发扬光大!”
这上京别的不多,十个女人砸下去就有好几个是贵妇,一天除了管家带孩子,就是费了心力地讨好自家男人,这穿衣打扮,自然是重中之重。
如果她能设计出一些新颖漂亮的款式,再加上娉婷那祖传的花绣针法,到时候何愁没有钱赚?
正想得入迷呢,却见娉婷突地慌张地站了起来,手中的绣花绷子、针线框子落了一地,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来人。
盛安颜顺着她的视线往外一瞧,那宽肩长臂,那面冠如玉。那锦织的墨袍,花纹繁复,那狭长的凤眼,寒冷刺骨。
宗政潋那人就是这样的,即便他那张脸长得如此这般的冷艳,却从不会有人将这两个字往他的身上贴。那般出众的气势,利悍霸道,就足够让人臣服在他面前。
盛安颜先是一愣,随即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她有些没懂,这大白日的,宗政潋来找她做什么?
莫不是突然想起她偷跑的事情,一时气不过,这会儿再跑过来跟她秋后算账吧?
还没想出个所以来,宗政潋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目光看着她,手却冲一旁的娉婷一挥:“你先出去。”
娉婷脚步犹豫了一下,有些担心地看着盛安颜。
盛安颜摆了摆手,让她放心出去。
她算想明白了,这宗政潋不敢拿她怎么样,否则到时候小宝儿拉着他要娘亲,他拿什么交代?
当人身安全有了保障之后,她也就有了底气,看着他过来,她不疾不徐地起身,象征意义地行了个礼:“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宗政潋本就比她高出一个头去,眼睑一垂,就能看见她那张娇小秀气的脸。
他眼里冷光一松,心头像是被什么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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