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格应是刚洗完澡,这会儿头发还在湿着,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裤子,整个山半身都是光着的。
见安均还瞅,呼格也没等身子晾干,直接就把外衣套了上去。
安大小姐耸耸肩,“有什么好遮掩的,我又不是没看过。”
说完这些,她便拿着个盆子出了屋,只是没一会儿她就又返了回来。
“呼格,这个盆子你没用过吧?”要是这盆子跟大粪打过交道,她是说什么都不会用的!这就是气节!
见人想发怒,安均蹭的又退了出去。
这次吃饭还算安静,因为饭菜实在是好吃,而呼格和呼叶又都洗了澡,没了臭气熏人,所有人都很满意。
吃完晚饭,自是就要各回各家了。
安均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然后把脏衣服扔到呼格面前,“两身衣服都脏了,再不洗明天就没穿的了。”
现在的安均连个里衣都没穿,身上只批着一床被子,不过她把自己裹得严实,倒是不透风,只是看着不太雅观。
呼格在那堆脏衣服中拨弄了一下,他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是直让人脸红,“你让我洗了这么久的亵裤,就没什么感觉吗?”
安均本是没什么感觉的,因为她从小到大所有的衣服都是别人在洗,可是让呼格这么说,她那点儿羞涩之心就像小树苗要发芽似得蹭蹭的冒了出来。
她把自己的亵裤挑起来偷偷藏好,“那你洗剩下的好了,这个我自己洗。”
见呼格拿着衣服去了旁出,安大小姐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她竟是疏忽了这么重要的事,她现在都是大姑娘了,贴身的衣物不能再让别人洗。
呼格洗衣服不像那些小媳妇一样去河边,他每次都是挑了水回来在自家院里洗,这样虽然麻烦些,但不会尴尬。
呼格在院里洗衣服,安均就在一旁坐着,她倒不是闲的没事在这晒月亮,而是有话要说,就是不知这话要怎么开口。
成亲前她曾和王柳儿在一起睡过几晚,那会儿她就见王柳儿穿着个肚兜儿,当时她也没当回事,就以为是这边儿姑娘的习惯。
今天两人挖沟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聊起了些私密事,这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肚兜儿上,她这才知道原来所有的姑娘,到了发育的时候都是要穿那个的。
安均看看自己,她也算发育了吧,个子已经这么高了?
“呼格,我要去县里扯块儿布。”
呼格答应的挺爽快,“等卖了这季的粮食,还上食肆的酒肉钱,若是还有余钱就给你做件衣服,这两身衣服确实有些换不过来。”
安均呢喃道,“不是做衣服。”
呼格瞧了她一眼,便开始像教育呼土儿似的给自己媳妇讲道理,“不做衣服你扯布做什么?你以为这里还是太尉府吗,什么东西都能拿着玩儿。”
安均也不想再跟他猜谜语,直接说道,“我要做个肚兜儿!”
就这一句话直接就把呼格给说愣了,“你,你都这么大了还没穿过那个?”
“又没人给我做!”
呼格深吸了两口气,他就说怎么给小丫头洗了这么久的衣服,连亵裤都洗了,愣是没有洗过那东西,合着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