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空间给白玉瑶。
和容谦一起出来,乔云雪悄悄地爬上前座,静静地瞅着容谦。
这事儿,是比较棘手……
五年刑期,白玉瑶过惯了富贵生活,哪能熬得五年。
容谦也上了车。
“别担心。”似乎知道乔云雪的心事,容谦微微扯开唇角。
“我不担心。”她闷闷的。
明明就在担心!
容谦扫过她全是心事的脸儿,心中不由一宽。比起结婚初时,她现在脸儿的表情越来越丰富。她已经慢慢卸下心防,不像当初那样,小脸儿除了笑容还是笑容,绝没有忧伤和别的表情,什么都瞒着他。
而且,她现在似乎看到他还会咕哝,但该说的话,她一句都不会少说。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不怕他。
“苏沉找爸的事,别让燕子知道。”容谦吩咐着,踩上油门,奥迪朝门口开去,但很快停下了。
门口有警车。
容长风听到警车的声音,已经出来了。
果然有穿着制服的人下车:“白玉瑶的法院传票。有人控告白玉瑶拐骗儿童……”
后面的白玉瑶摇摇晃晃地站在那儿,脸色纸般的白。
奥迪缓缓离开了。
容谦淡定,乔云雪无法淡定,喃喃着:“怎么办呀?”
容谦挑眉:“你不讨厌她了?”
“我妈说得对,她到底是你们后妈。”乔云雪坦然,“是一家人。”
修长的指尖移开方向盘,容谦长臂环过她肩头,手臂微缩,悄悄地搂住。
乔云雪眸子悄悄湿润了,可不得不绷起脸儿:“专心开车。”一家四口全在车上呢,他居然敢做这个动作。
回到家,夜幕已经降临。燕子的宝马正悄悄开进别墅。燕子一听到奥迪的喇叭声,立即欢快地下了车,笑着眼睛都眯了起来,飞快地跑过去:“嫂子,我想你。”
一下子把孕妇抱了个满怀。
本来有心事,被燕子热情迎接,乔云雪也不由自主漾开笑容:“怎么咱们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可不呢!”燕子埋怨,“我都思念死了,担心死了,后悔死了……”
燕子搂着乔云雪,一路叽叽喳喳地向大厅走去。
凌云岩也下了车,恭恭敬敬地弯腰:“容总好!”
“今天没什么事吧?”容谦淡淡地问。
“还好。”凌云岩恭敬以答,“今天没什么特别的大事,钱副总都能处理。”
点点头,容谦淡淡一句:“你看燕子怎么样?”
凌云岩一愣:“夏小姐纯真可爱。”
容谦颔首:“的确……二十六了,该结婚了。”
凌云岩一愕,忽然笑了:“我瞧容总最近接了很多电话,好像都是想和容总套近乎,想联姻。燕子这么漂亮,找个门当户对的优秀男子并不难。”
紧紧凝了凌云岩一眼,容谦似乎话中有话:“身为男人,还是勇敢些好。最少要看清自己的心。”
“哦?”凌云岩似乎不明白。
“不及时抓住自己想要的,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容谦若有所思,“有时候的心念一动,恰好就是一生的在乎。”
凌云岩心中一惊,却马上平复心情:“容总对总裁夫人,当初也是心念一动吗?”
容谦长眸深邃几分,最后却几不可察地颔首:“确实如此!”
凌云岩有片刻地思索,才浅浅笑了:“听起来,容总和总裁夫人一定会有美丽的爱情。这和外面盛传的不太一样。”
“哦?”容谦拧眉。
凌云岩倒胆大,直言:“外面盛传容总抢了洛少的未婚妻,只是商业竞争的结果。”
容谦微微勾唇:“这有什么关系。江山美人,本来是我们男人趋之若鹜的东西。洛少爱江山,我更爱美人,说这些话的人,未尝不是一种最酸的心情,一咱最含蓄的羡慕。”
“不是这样。”凌云岩扯扯唇角,“大家盛传的是,洛少先要江山,所以丢了美人;容总是一边要江山,一边谋美人。容总腹黑,棋高一着,洛少悲催地只能望洋兴叹。”
先是一愣,接着,夜幕里滚落容谦低沉信感的笑声,和别有深意的调侃:“这话谁传出来的?有才!我喜欢!”
容谦确实喜欢,不再和凌云岩多谢,倒是踩着优雅轻快的步子,轻笑着回了大厅。眸子远远就扫过乔云雪,她正坐在沙发上,听着燕子胡扯,姑嫂两个笑得东倒西歪……
他谋来的美人儿果然越来越美,倒不能一倾倾人城,再倾倾人国,但却能攫住男人所有的目光……
而且,她还有种别的女人绝对学不来的可爱。明明性格独立,见识独到,偏偏娇柔温婉,活泼可爱,到哪里去找这么美好的女人……
他想无视那对姑嫂,可眸光总是自个儿就跑了过去,凝住那抹幸福的笑容。
晚餐过去。
“容谦,你老盯着燕子干嘛?”乔云雪终于意识到了。
燕子困惑:“不对呀,我明明看到哥在盯着嫂子。”
容谦轻咳一声:“燕子该找个人恋爱结婚了。”
“没人呀。”燕子忧伤了,“我还没找到和哥一样的男人。所以只好缠嫂子玩。”
容谦脸僵了僵。
乔云雪乐了:“嫂子也不能当男人用。”
燕子鼓了腮帮,再要缠嫂子,却被老哥严厉的眸光制止。于是,燕子大美人只得幽幽地离开了。
乔云雪心里想着白玉瑶被传票的事,也想着苏沉来访的事,不由自主地紧紧跟着容谦回了三楼,甚至一起跟进容谦的书房。
瞄瞄她红润的脸儿,容谦挑眉:“老婆帮个忙……”
“啥呀?”她有心事呢!
“取领带。”容谦眯眼。
“哦。”她果然乖乖靠近他,大肚子几乎紧紧贴近他腹间。她乖乖地伸出胳膊,朝他领口伸去。可一伸胳膊,他长臂一收,她整个身子就落入他的怀抱。
“容谦,你故意的。”她说,唇角却悄悄翘起。
容谦拧眉:“有么,明明是老婆情不自禁,借机拥抱……”
“容坏蛋!”她喃喃着,心里却不知不觉暖了起来——他明明是想着法儿享受她嘛。想起一件事,她有些郁闷,“容谦,你阿姨她……”
容谦抱着她一起落入大转椅,抓起话筒拨号码,不一会儿,传来司徒澜的声音。
“容谦。”容谦语气一如往常平稳,“我听到法院对白玉瑶的传票。”
“那又怎样?”司徒澜显然心情不太好。
容谦语气轻缓了些:“这事……未必一定要走法律途径。”
“我要回自己的孩子,有错?”司徒澜语气冷淡,“容谦,我三个孩子都在容长风户口本上。你想我成为佛祖?我想当圣人,可没那个本事。”
“那……”容谦长眸一闪,“容长风替你养大三个孩子,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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