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房贷贷了多久?”乔云雪埋头替他计算着两百万的本息。
容谦闪神中。
觉得睫毛痒痒的,乔云雪抬头一愣:“容谦,我睫毛上有什么吗?”
指尖微收,离开她的睫毛,容谦的旖旎情思渐渐消弥:“睫毛很漂亮。”
“嘎——”这低沉的语气听起来煞是动情。听得脸儿发烧,乔云雪不自在地清清喉咙,“你以为我还是二八少女呢,用这么天真的话哄我。我可不上当。”
成熟的妞儿确实不好哄。连赞美都嫌天真。容谦长眸闲闲凝着她嘟起的小嘴儿,轻笑:“真的很漂亮。我总不能觉得漂亮,却故意说丑……”
“嘿嘿!”这话听着真舒心,她眉眼弯弯,“容先生真是孺子可教,这赞美技术上了一个档次了。”
容谦无语。可幽深的眸子,不时瞄过她变化的脸儿。
在植物园痛哭过的她,眼睛还是肿着的,可眉宇间淡淡的忧愁不见了,多了几分神采飞扬。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十分明亮。
她本是个热情洋溢的聪明女子,不会一直钻牛角尖。女人有这个性,有如珍珠般可贵。容谦心里浮起淡淡的暖意。
“不许看啦!”她的睫毛真有那么漂亮么?乔云雪娇嗔着,也想看。她眨巴着眼睛,做出个无数怪异的动作,可最后也没能知道自己的睫毛到底有多美,甚至连睫毛的影子都没看到。
低低的笑声滚落,容谦别开眸子:“随便点菜,今晚我结帐,不aa。”
“不。我要aa。”她终于不再和睫毛过不去,坐稳,托着腮儿凝着他,“我不怕把自己吃垮,可是还真担心把你吃垮。瞧,你那房子真的很漂亮,可是里面空空的。存点钱买几样家俱怎么样?”
“哦?”容谦不语,他以前一个人住,觉得那样刚刚好。如今看来,是该添点家俱了。
“好啦!不谈这些了。嘿嘿,我们一醉解千愁!”乔云雪俐落地满满斟了两杯红酒。修长指尖高高掣起琉璃杯,眨巴着眼睛,“来,干杯!”
大杯红酒灌下。
“云雪——”容谦想阻止她。可凝着她红肿的眼睛,想起白天的事,他不再有意见。
让她醉一回也罢!
明天周六,可以好好休息。
瞄着容谦微微紧张,乔云雪笑得眉眼弯弯:“我酒量很好呢!保证你醉了我还没醉。”
结果,第二杯还没喝完,她就有了醉意:“好酒!就是这酒楼不咋好,老是晃,看着头昏眼花。”
容谦哭笑不得,轻轻压住她酒杯:“云雪,你醉了。”
“容谦,我没醉。”乔云雪可爱地伸出食指给他看,“瞧,这是一个指头。”再伸出中指,“瞧,两个指头。我哪里醉了嘛!”
“云雪是没醉……”容谦含笑附和,不和醉鬼一般见识。
“我本来就没醉嘛!”眨眨眸子,她聪明地想起某事,俯上他耳根,“容先生你邪恶了是不是?想我快点醉,好酒后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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