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里看到一个男孩儿,觉得很有眼缘,便过去同他说话。我再考考你,大人见着喜欢的孩子,第一句话会问什么?”
巫小婵手撑着半边脸,很是认真地想想,偏头看杜诺:“你叫…什么名字?”杜诺说:“男孩儿下意识地张口,于是便就此说出他生命里的‘第一句话’。”巫小婵了解地点点头。杜诺继续说:“不错,这个男孩儿就是孟君。那个时候出于一个非自然能力者的敏感,张先生觉得拥有这样一种声音和经历的人一定不寻常,于是就向研究社反映这件事。研究社立刻派人到衡京了解情况,然而出乎人意料的是——孟君并不是非自然能力者。他的声音美成那样,真的是造化眷顾。张先生没有因为孟君不是非者而沮丧,相反,他很高兴。只要孟君愿意,他就可以无所顾虑地捧红他。”
“后来呢?”
“孟君进新娱后倒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他不需要人包装,不需要靠绯闻炒作,也不需要迎合什么人,就可以让人拜倒在他的声音之下。这星途一路走来简直顺利得可怕,直到三年前。”杜诺看着巫小婵,说,“你也知道,他突然出国,而且一走就是三年。”
“这里面又有什么秘事?”
“一切只因为,三年前的一天,就像他开口说话的突然一样,他的声音也消失得毫无预兆。”
“为什么会这样?”
“没人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为孟君着想,张先生把他送到国外去,托付给他的一个老朋友。这之后的事便没有人再了解。找个机会我或许还要拜访一下张先生,问问他孟君在国外这三年都发生过些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问孟君?”
杜诺原本把手搁在桌面上,这时很自然地抬起来一点巫小婵的脑门儿:“你倒糊涂!在孟君眼里,我只是个安全公司的职员,一个负责保护他安全的保镖,怎么合适问他这种问题?”说完,他见巫小婵正愣愣地看着自己,方想起自己刚才的动作,不知为何淡淡一笑,偏过头继续说,“那三年里的事儿我确实不清楚,但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儿我还是知道得挺多的。据说是孟君主动要求回国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又能重新开口说话,张先生自然很高兴,着手就安排他回国的一切事宜。但孟君提出一个要求——他回国的消息可以公开,但这次回来他不会再唱歌,他想在国内的大学学习管理。另外,他要求在自己身边安排几个贴身保镖。”
“他这样的人要求有几个贴身保镖很正常啊。”
“说是这样说,但这里面还有内情。即使调查到孟君过去有非同一般的经历,但张先生原本投递的是明面儿上的‘京市安全公司’的申请,而不是研究社的申请,这事儿就只能按明面儿上的规矩办,所以原本公司只打算派普通职员来接这份儿工作。但就在孟君回国前夕,却发生一件奇怪的事,张先生觉得事有蹊跷,不得不临时更改申请,研究社这才专门把我从荆川调回来接手这件事。”
“是吗…”
“这所有事情,从接到对象为孟君的安全保护申请到发现申请人是张先生,再到调查孟君的过去,有一个人几乎全程参与,他恰好就是华大的学生。明天咱们应该就能见见面。说回那件奇怪的事,”杜诺压低声音,说,“其实是这样的,很简单,我姑且给你演一个故事。”说完,也不等巫小婵表态,杜诺起身拉起巫小婵就往一个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