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風雨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这里是荆川的一个酒吧,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雨水拍打在玻璃的墙壁上,很快就形成小河一样的水流。这场雨下得不够爽快,没有雷也没有闪电,只有黑压压的云做前锋,与人们打个照面后雨滴子就哗哗啦啦的落。有斜着身子的风,玻璃被砸得噼啪作响。酒吧里没有灯,黑得很彻底。偶有急匆匆从它门前路过的行人,只往里头不经意瞥一眼,便继续顶着报纸离开。它实在是不怎么起眼,很容易被人忽略掉。然而酒吧的地下一层,却是一副截然不同的场景。
看得出酒吧的主人很喜欢玻璃,这地下一层里放眼望去,吧台、酒柜、高脚椅、茶几,甚至是四面墙壁的装饰物,一溜儿色全是玻璃。中央的水晶大吊灯一照,光线就生猛地四处乱窜,射到一个地方又立即被反射回来,晃得人眼疼。这地方绝对不适合用来招待客人。
林雀翘着的腿很高傲的摇晃来摇晃去,眼睛只紧紧盯着正站在吧台后调酒的冯芜。她这样盯着他已有不下十分钟。冯芜觉得很尴尬,这会儿终于受不住,说:“其实你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休息。”林雀摇摇头:“不用。”停顿一下,她忽然问:“你是这儿的老板?”“不,我只是个服务生,兼调酒师。”
在林雀对面,陆阿黑和陆阿白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冯芜,偏头的频率和角度出奇的一致。这时,这两个都很老成似的摇起头来,叹息道:“芜哥哥没人要啊…”冯芜眼一瞪、眉一横,举起酒瓶子虚晃一招:“说什么呐,没大没小的!”陆阿黑郑重其事地说:“芜哥哥以后要是没人要,就给阿黑吧。”阿白立即大声抗议到:“陆阿黑你是男生!我才是女生!芜哥哥应该给阿白!”“应该给阿黑!”“应该给阿白!”“给阿黑!”“给阿白!”“阿黑!”“阿白!”“黑!”“白!”“黑!”“白!”“黑!”突然“砰”的一声响把所有人都吓一大跳,林雀一掌拍在桌面上,阿白可怜兮兮地盯着她,把那个“白”字咽回喉咙里。陆阿黑很得意,像个六岁孩童似的坐在凳子上左右摇摆起身子。林雀绷着脸扫他一眼,他立即识趣的把屁股钉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她偏头问冯芜:“这两个小屁孩儿跟你什么关系?或者说——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前面一句还只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问话,而后面一句却已经有挑明话头的意味在里头。冯芜故作轻松地说:“他们可不是什么小屁孩儿,阿黑十六,阿白十五,跟你差不多大。”林雀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冯芜停止手里的动作,将酒杯放在吧台上,玻璃平面反射着酒红色的光。“我以为我们可以先谈谈玻璃的审美功能以及…葡萄酒和红酒的区别在哪里,或者白兰地和血腥玛丽哪个更适合你。”“结果呢?”“什么?”林雀伸出三根手指:“第三个问题。”冯芜想想,拉开身后的门,不知道转到哪个房间去干什么。片刻后,他又从另一扇门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杯白开水,一杯递到林雀手中,一杯往自己嘴里送。“你不适合白兰地,也不适合血腥玛丽,只适合这个。”“白开水?”“简单、清澈!”“放屁!”林雀笑着骂出这句脏话,看着他,说,“你在开玩笑吗?”“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林雀子。”两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到这儿。
林雀转过头去,正好对上墙壁上一块玻璃浮雕。凡高的向日葵用玻璃表现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协调。这个酒吧的老板一定是个俗人,林雀想。她抿一口白开水,极慢极慢地吞咽,似乎力图品尝出它不一样的味道来。半晌,她不再迂回,直白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回冯芜没再回避,说:“研究社的人。”“研究社…是什么东西?”听到她这样问,冯芜很是诧异:“你不知道?”作为一个非自然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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