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纵马狂奔了几里路,回头看了看阳光下的清河城,心头的怒气舒展了很多。刚才听郭图说公孙续竟然下战书向他挑战,而且是人数相同的情况下一决胜负,他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区区黄口孺子,有何能耐敢向自己挑战!当下也不去向袁绍请战,只是让郭图帮着说一声,径直带着先登营出了清河城,准备前往小清河击杀公孙续。
“将军,吾等这是准备去哪?”亲信孙雍见麴义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策马奔到近前轻声询问,整个先登营可以说是麴义的私兵,众人对他又敬又怕,故而都跟着他出城了孙雍竟然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麴义沉声道:“去小清河,击杀公孙小儿!”
“公孙小儿……”孙雍怔了怔,问道:“可是公孙续?”
“正是那个黄口竖子!”麴义冷哼道:“那竖子竟敢向本将军下战书,声称要在人数相当的情况下击杀本将军,真是狂妄到不知死活!本将军定要把那小子的头颅斩下来做酒器!”
“将军……”孙雍小心翼翼道:“这会不会是个陷阱?那公孙续近来名头极大,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吧?”
“愚蠢之事?哈哈……”麴义大笑道:“这个词儿用得好!你有所不知,那公孙续刚到博陵就出了个大丑,他想要急于挽回面子,故而才迫不及待来找本将军交战。本将军会用事实告诉他,敢来找本将军的晦气就等着下地狱去吧!”
孙雍皱皱眉,问道:“将军,那公孙续出了什么丑?”
“公孙小儿本想在张燕操练飞燕营的时候炫耀一下武力,没想到他手下的白马营中看不中用,竟然在操练开始前就陷入了混乱之中,据说还有几十个人被当场踩死,真是笑死本将军了!哈哈……”
“将军,前几日小的有个远房亲属从幽州过来投奔,据他所说,那公孙续的白马营操练极其严格,而且公孙续本人的武艺也很不错,按理说不可能当众出丑啊!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管那么多做什么?”麴义用力一挥手,自信的笑道:“就算公孙小儿有什么阴谋诡计,本将军又岂会惧怕?只要有先登营在,本将军不惧任何人!”
孙雍犹豫道:“将军,小人还有些担心有人会……”
“好了好了!”麴义不耐烦地打断了孙雍的话头,“啰里啰嗦让本将军心烦!管他有什么阴谋,本将军以力破之便是!就算敌人大队人马来袭,吾等想要逃走谁能阻拦?加快速度,向小清河进发!”
“喏!”孙雍叹了口气,只好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闷头跟着麴义向北狂奔。
郭图站在城头上,目送先登营消失在视线之中,转过头对身侧一人笑道:“再过小半个时辰,淳于将军就率军出发吧。”
这人又高又胖,留着两撇有些滑稽的小胡子,相貌看起来十分喜庆,正是袁绍麾下的大将淳于琼。原本的历史上,淳于琼在官渡之战中看守袁绍囤积军粮的乌巢,不料却被曹操偷袭得手,自己被曹操所杀不说,军粮化为乌有直接导致袁绍战败。此人对袁绍十分忠诚,武艺也很不错,就是嗜酒如命,时常喝的烂醉如泥。
“公则先生请放心,末将定然不负主公所托。”淳于琼躬身回答,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原本袁绍麾下重要的大将有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以及淳于琼五人,自从麴义到来之后,风头迅速压过了这五人,还多次和颜良、文丑发生口角,如今除了淡泊名利的张郃之外,其他四人都对麴义十分恨之入骨。故而淳于琼得知袁绍抛弃了麴义,命令他出手对付麴义这位‘袍泽兄弟’的时候没有半点愧疚感,有的只是兴奋和快意。
“此事传扬出去于主公名声不好,还请将军严禁麾下人马谈论此事!”郭图肃然交代了一句,快步下了城墙,骑上马向太守府而去。
“嘿嘿……”淳于琼得意地冷笑一声,喃喃道:“狗.娘.养.的麴义,乃公这次定要让你命丧黄泉!区区一个外来者,竟敢得罪这么多人,早就该死了!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让兄弟们集结,准备出城!”
“喏!”
麴义一行速度极快,半个多时辰后就来到了小清河下游的南岸。这条河名字里有个‘小’字,但是因为正值春汛时节,河水流量一点都不小,河面足足有七八丈宽,不过河水倒是很平缓。河面上搭着一座不到一丈宽的木桥,几座青石桥墩深深地埋藏在河水中,河水距离桥底不足一尺,甚至打湿了桥下方的木头。
孙雍上前问道:“将军,从此地渡河吗?”
“不!”麴义摇头道:“这桥太窄,一次只能过两三个人,吾等有八百余人,全渡过去天都黑了!去上游,从浮桥上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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