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安卉像是反射性的挥开了男人的手掌,当她回神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突然,一张苍白的面色慢慢的缓和了一些,抬起头,伸手撩开耳畔的碎发,叹息:“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别问,我累了。”
吴毅朔的视线平静的望着她,半晌,伸手突然抚上了她的发,像是对待小孩子似的。
“这么怕我问,那好吧,你亲我一下,我就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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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安卉坐了一会,手中削着苹果。
不过,吴毅朔毕竟比安卉要经历的多,她眼底的溜神自然是没有逃出他的视线。
“明天的婚礼陪我一起去吗?”
吴毅朔接过她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掀开眼皮看着起身的她。
他口中的婚礼自然不是别人的,是乔御北的,以他和乔御北的关系,婚礼自然不可能缺席。
而以他对安卉的性子的了解,这个小女人,对乔御北的抗拒很重,甚至在问出这话的时候,吴毅朔猜测,她是百分之百不会去的。
不过出乎她的意外。
安卉转过头,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一声“好啊”颠覆了他对她的所有认识。
“我为什么不去,好歹,都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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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卉回到公寓楼的时候,遇到了一身酒气的金池。
一个大男人蹲在电梯内的一角,一张脸喝的绯红,一双眼睛迷离的盯着安卉。
安卉看着面前的金池,就知道他是铁定没有认出自己来了。
这么多年下来,哪次,金池见到她的时候,不是撒腿就跑,也就今天,喝的烂醉如泥的靠在墙脚,分不清谁跟谁。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安卉正欲朝外走,腿却被金池抱了一个正着。
喝的太醉,整个人都跟烂泥似的趴在地上。
“洛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金池咬字不是很准,抱着安卉腿的力道却是极大。
安卉拧着眉,蹲下身子,伸手扯了扯金池的胳膊,想要将这个挂在自己的腿上树袋熊给扯开,可是,醉酒后的男人的力道却还能这么大。
有那么一瞬间,安卉有一种要抬脚将男人给踹出去的冲动。
不过,最后还是忍了。
“金池,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两个人就那么挡在电梯门口,电梯门也合不上。
金池眯着眼,呵呵的笑着,顺着电梯壁爬起来。手更是搁在电梯门沿出,他拿一系列的动作倒是顺利,看的安卉整个眉都跟着打成了结儿。
还真担心他一个晕头转向,被电梯给卡住了手。
伸手拽住金池的领子,将他一把从电梯内给扯了出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着他绯红的脸,拧眉:“瞧你这德行,呐,你屋在那边,自己能走过去吧。”
安卉伸手指着与自己公寓相对的那间公寓,伸手捧住金池的脸,扭转了一个方向。
金池的脚步站的不是很稳,一个没站稳,一屁股跌坐了地上。
这一跤觉得,安卉看着心惊胆战,可是当事人似乎一点疼痛感都觉察不到。
撇了撇嘴皮,竟然直接四肢摊开躺在了地上,就那么闭上眼睛打算睡了。
“喂,金池……”
安卉伸出脚踢了踢地上的男人。
“唔……”
“得,那你就在这儿睡吧,我先走了。”
……
安卉找出钥匙,打开门,关门,换了拖鞋,一气呵成。
将包随后的丢到沙发上,掏出手机,给吴毅朔发了一条短信。
——到家了,这一下子可以安心了吧。
没几秒的时间,吴毅朔的短信便发了过来。
——媳妇,晚安,早点休息啊,熬夜容易衰老,那就不漂亮了。
安卉瞧着吴毅朔发的短信,挑了挑眉,唇角忍不住裂开一抹弧度。他们这样子谈恋爱,让她不由得感觉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岁月不饶人,转眼她这不是又大了一岁。
“砰砰砰——”
一阵猛力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
以及从门缝外传来的叫唤声,随即响起:“洛唯你给我出来!我告诉你,我不是小孩子!去他妈的孩子,你看我这么个人像吗?!”
“洛唯,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