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时间,原本还站立的两人,拉扯成了一团。
安卉咬着牙,心底惊叹葛韵乔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放开我!”
葛韵乔惊呼着,张口就往安卉的手腕上咬。
安卉吃痛的松开了手臂,当她抬头的时候,却撞上了从一旁赶过来的迟奕秋,一双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的
tang脸上,眉宇微蹙。
那表情她看不懂,亦不想去看懂。
迟奕秋将葛韵乔护在怀中,伸手挡住她的视线,那保护性的动作,几乎没有一丝犹豫。
安卉勾了勾唇角,笑了笑,转身便欲离开。
却没想到转身的那一瞬间,身后的迟奕秋却开了口。
“你刚才想做什么?她是病人,如果你真的有怨,冲我来。”
迟奕秋的声音平静,听不出过分的波动,就像是陈述着一个事实,安卉的脚步停驻了下来。
她转过身,望着迟奕秋不带一丝温度的表情。
“你想知道吗?”
“……”
“好啊,我告诉你。”安卉踩着高跟鞋向他走去,脚步声很响,甚至在他听来显得无比的刺耳。
脚步声停止,一个巴掌声“啪”的一声落在了迟奕秋的脸上。
安卉的甩出这个耳光的时候,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手掌心疼的发麻,她觉得心口都带着隐隐的刺头感。
视线落在男人高举的手臂上,她的唇角噙着一抹淡笑:
“我刚才就是这么对她的,而我这巴掌,是你自找的。”
“小秋,我怕……”
葛韵乔的身子抖了抖,搂着迟奕秋的双臂不由的收紧。
迟奕秋的没有吭声,唇角溢出一丝血渍,口腔内的血腥味浓郁的在口中扩散。
他却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他抱起葛韵乔,冷漠的望着安卉,那眸光,带着一丝睥睨:“你想打,我也挨了你这一巴掌,以后,麻烦你适可而止。”
“慢着……”
安卉杵在原地,身子莫名的僵硬。
她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黑白分明的眸中闪过一丝幽冷:
“我想葛小姐不适合呆在医院了,你应该送她去精神病医院,或者你也可以直接送到疗养院。”
“松手。”
迟奕秋抱着葛韵乔的手臂一点点的收紧,偏侧过头,望着安卉,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安卉对着他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就像是一只如沐春风的妖精,展现出自己最美好,最灿烂的微笑。
她是一只刺猬,在她受到伤害时,她会露出所有的尖刺,去抵抗,去反击。
安卉笑的十分的烂漫,大哥曾经骂她是在犯贱,她只是笑,那些笑,几乎快成了必备的面具,将所有的情绪全部收纳起来。
“我还等着你的答案呢。”
安卉耸了耸肩,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迟奕秋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想要将安卉的手掌给扯落。
可是,直到手腕被掐的红肿,她依然没有吱声。
雷雨后的天际,开始放晴,乌云散开后,太阳光直射而下。
原本还残留的那一丝丝的清凉,随着太阳的照射,而消散殆尽。
“放手,我不想伤害你。”
迟奕秋抿着薄唇,森冷的开口。
……
远远的,一抹身影突然从远处行了过来。
吴毅朔漆黑的凤眸眯成一条缝隙,邪魅中透着一丝冰霜。
他嗤笑的开口攥住了迟奕秋的手臂,一使力,将他的手给硬生生的从安卉的手腕上给扯离了下来。
“该放手的是你。”
安卉看着来人,面色有些一愣,吴毅朔望着她错愕的眸光,只是轻笑。
心口有些发闷,安卉索性扭过头望着迟奕秋。
“迟奕秋,你可以选择,你是先将葛小姐送到警察局再进精神病医院,或者是直接送过去?”
“你什么意思?”迟奕秋蹙眉冷问。
安卉抬起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当她抽回视线的时候,唇角噙着一抹笑:“你大哥或许不追究,但是你别忘了这里是医院,她如果没有病,却半夜溜进苏妞的病房,甚至对苏妞注射了药物,这些事情,监控都会有记录,我想够她去蹲班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