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禀首副教主,已经发出七路信使,第一路应该已经快到七船渡了。”
“嗯,那些蜀山江湖受降的文书和印牌都已带去了么?”蔺小砧又问。
“除了最后这续订条款,都已带往云山。还要不要再发一路?”
“不必了。”蔺小砧很满意,笑道:“足矣,教主看了先前蜀山江湖投诚的文书信物,一定会很欢喜的,也不枉了诸位这些天的辛苦,立下如此大功。就等着教主重赏吧。”
云山教人人欢喜。
蔺小砧环视四周。这里是月楼城旧址的一处残破的石厅。几个月前,蜀山江湖在这里商讨过蔺小砧的生死去留。现在,蔺小砧坐在这里,决定着蜀山江湖的生死。
蔺小砧手指敲着那长案,嗒嗒地想。
云山教的人和蜀山的人都没有说话,因为蔺小砧好像有话要说。寂静,突然的寂静。
蔺小砧还在敲着案几。单调的声音让蜀山江湖的人觉得难耐。蔺小砧啊蔺小砧,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你是在算计云山教呢,还是在捉弄蜀山江湖?
蔺小砧的手指停了下来。
“这间石厅好气派,”蔺小砧说,“就是太残破了。”大家都不知道蔺小砧突然做如是说,是什么意思。
“有多少出入口?如果要瓮中捉鳖,不知能不能把这些出口都堵得住?”蔺小砧不知在问谁?在问蜀山群雄还是问她的下属?
大家都不知怎么回答,还是看着蔺小砧,都已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蔺小砧看着石厅外的一棵老豆青树,依然青绿。蔺小砧空空的眼神,没有江湖,也没有喜怒,捉摸不透。
“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能出去。除了我说可以出去的人。”蔺小砧回过头对那第二副教主吩咐道。
但是那第二副教主听不懂蔺小砧的意思。因为蔺小砧其实是在对唐公子说。蔺小砧说完回头向唐公子一笑。
那个副教主一脸迷惑,“夫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哦,”蔺小砧若有所思,“对了,还没有发生,但是很快就要发生了。这件事就是你们都要成为阶下囚了。而整个江湖和你们的教主却不知道。这才是关键。”
云山教众人这时才变了脸色。
“教主夫人,你是说笑吧。”一个红衣尊者看着石厅中蜀山群雄,依然有恃无恐,“只怕夫人你还不知道此次我云山教消息传递之规矩吧?两天之内,我圣教云山不能接到新的信报,那么,毒尸就将从地下被唤起。”
另一个青衣老者笑道:“还有,这信报可不是夫人你写的,而是要我们亲笔所写。而且,你们是不可能伪造的。”
蔺小砧笑了笑:“我可从来没想过伪造信件,这都是极无聊的事。我要争取的就是这二十四个时辰。”
“这二十四个时辰,你能做什么呢?”
“找出你们说的新坟。”
“怎么找?”那个红衣尊者看着蔺小砧的眼睛。
“当然用眼睛找,难道还有用鼻子找?”蔺小砧边调侃边看着唐公子。这个眼神唐公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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