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尽毁?对,三观尽毁!
我现在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全部因为天上的两个月亮而被毁了。(其中还有一个是蓝色的)。
而三观尽毁是把不可能变成现实,影响到其他的不可能变成可能,使我自己吓自己。
就像我从前的三观认为穿越是小说情节,现实是不可能发生的。但现在穿越发生了,于是我就担心其他的虐主流小说情节可能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自己吓到自己。
所以我重建我的三观,身体应该会有好转,试试吧。
“呼呼...我要冷静,即便穿越也能用科学理论来解释,最多加点科幻,冷静,冷静。”
有两个月亮只能证明我不再地球,不能证明我在过去、未来、仙侠、魔幻等...
用科学理论来说,只能证明,我在地球上经过一个空间虫洞来的这个星球。仅此而已。不错,不外乎空间小黑洞之类的天文现象,导致的空间传送,虽然科幻了一点但也很科学的。
“呼...”在这半合理半催眠的理论下,我呼吸慢慢平静了下来。
虽然胸口还有点发闷,胃部也有点不适,但总算有点力气。
我木然走进山洞里双手抱膝坐了下来。
在鞋边淡淡的酸味中,我身体发冷。
我该怎么生活?
这里的果子不知道能不能吃,水能不能喝。生病了没药没人照顾,我还有1000度近视,眼镜掉了、摔坏了,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想我的软床,我想看小说,我想要电脑,我想妈妈,我想回家,回家!”
“对,回家!”
三观尽毁过,总会留点后遗症。
我一边跑到我醒来的地方(草丛中的凹陷),一边把随手捡的小石子、小泥块往凹陷上方扔,希望看到它们消失,如果它们消失就说明空间传送门还开着。
穿越小说中,有一种设定是双向穿越。以前我不会把这种小说设定加入思考回路,但经过三观重塑后,即使我不会把小说当作现实,也会当成参考。
现在我就用小说的设定当成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在光扔石子没反应后,我用意念想象开门,再扔石子。用声控开门(对着半空大叫:“开门,打开,芝麻开门...”),再扔石子。
......
到了黑夜,寂静无声,我借着手机的光线慢慢回到了山洞。
坐着冰冷的石地,靠着冰冷的山壁。
期望着,也许空间虫洞是在每天同一时间才打开,或者以月为周期、年为周期。我不敢想像我穿越来的虫洞不是双向的,因为这是我回家唯一的希望。
我脱掉眼镜,关上手机,靠着墙壁睡了下来。
在冰冷包围的身体,估计着明天生病的程度,在无所谓的心情下,渐渐沉静下来。
......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把手伸到了眼前。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手中、身体的血液的流动清晰的印入我的脑海,体内的五脏六腑模糊地染成红色。
惊喜地探查着体内的一切,我脸色欣喜:“內视?!”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呈现出红色的血液、染红的内脏、白色的骨骼、灰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白色的手机...只要和我一起穿越的我都能感应的到。但有的是黑白的,有的是彩色的。我不认识的内脏就只有黑白的轮廓,在血液流经时才被染红。
我试着改变成像的颜色,努力想着血液是蓝色的,感知中血液渐渐变蓝,但一不注意又变了回去。再感知手机内部,根据见识联想,把主板染成绿色、铜线染成深黄色、各种元器件都染色,之后只有主板和铜线改变了颜色,其他的都变回黑白。于是我推测出成像的变色估计和我本能的认知有关。
试着把感知集中于一点,四周急速变大,稳定之后与我等大的是细胞,畅游在一片粘稠的海洋里。海洋里最明显的是一大片双凹圆盘状红细胞不停的游走,不时还能遇到黑白色的细胞、细菌,有棘球状,有球形的,有带鞭·毛的,有不带鞭·毛的,有碗形的,还有棍子状的,千奇百怪。
红细胞不停的从我穿过,想随手把它打飞,我惊奇的发现红细胞真的划过一道弧线向后游走。
难道我能控制这些细胞?
看着另一个游过来的红细胞:往右。
视野里清晰的看到,红细胞向右划过一道弧线游走。
真的可以!!
我又不停的控制其他的细胞移动,那根长的是大肠杆菌,变成胜利的手势。这个是葡萄球菌,变成和平鸽,这个是黄色霉菌,变成鱼......
突然一阵虚弱的感觉袭来,我回到了漆黑一片的山洞,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