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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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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草屑,道,“大哥,这里的风,很冷啊!”

    赫连羽看了看天色,道,“感觉是比往年要冷一些了。不过你可别被吓着了,羌山的环境,比这里还要恶劣的多。”

    王恒笑了笑,“功夫练到我们这种境界的人,天候的冷暖,于我们而言,已经没太大区别了吧。”说着,众人辨别方向,沿着正北方疾驰出去。

    四日之后,赫连羽一行,正在寒风呼啸的草原中跋涉,一座戒备森严的堡垒,在前方的山丘上出现。一队重甲骑兵,从堡垒中疾驰而出,抵达了众人面前,阻住去路。

    “你们这帮人是从哪里来的?在这里干什么?”为首的骑兵队长,板着脸,以生硬的语气道。虽然他看的出来,对方领头的人,也是一副东黎人的面孔,却并没有带上太多对于族人的那种热情。

    东黎人,是一个集体感非常强烈的民族。绝大多是东黎人,对于族人都有着一种天然的信任和热情。这样的情况,在赫连羽等人进入东黎领地以来,还很少见到。

    而且,在草原上出现这种四面高墙重重守卫起来的堡垒,也并不常见。在赫连羽的印象中,这一片区域,曾经是没有这种堡垒的。

    “我们是东黎羌山部的,想回故土看一看。”赫连羽以平和的语气答道。

    领头的骑兵队长,冷笑了一声,“东黎羌山部?又是游荡在哪里的丧家犬跑回来了。你们通通给我回去。这片地区如今是军事重地,戒严地区,不允许任何人通行,除非有通行军令。”

    赫连羽的脸色,陡然一寒,“你刚刚说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

    那名骑兵队长冷笑连连,“你们是从外地回到东黎吧,所以才这么不懂规矩。我说你们是丧家犬跑回来了,我们东黎不欢迎你们羌山部的丧家犬。”

    见到这一幕,王恒心中,也是不由生出几分怒火。一路进入东黎以来,他感受到的,都是东黎人的团结热情和忠诚。像这般口出恶言、不屑一顾的嘴脸,他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王恒觉得他不配被称作东黎人。

    赫连羽难得地没有当场动怒杀了此人,而是压抑着情绪道,“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为何我们羌山的人,是丧家之犬。”

    骑兵队长抬高了头颅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原来的羌山,早就被荒废了。那里如今是罪犯和异族人的流放之所。你们羌山人,被并入其他各部。东黎五部,已经没有羌山这一部了。”

    赫连羽,脸色剧变,喝道,“什么?羌山荒废,羌山部没有了?被其他部落瓜分了?你给我说清楚!”

    骑兵队长冷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世上已经没有东黎羌山部。你们羌山人,在我们东黎人眼中,就是丧家之犬。”

    “不可能!不是还有羌山军存在吗?你在胡说八道!”赫连羽狂吼道。

    骑兵队长洋洋得意地道,“我说你们是外地来的吧。羌山军,那是大王为了借用羌山部武士的战力而设立的。因为羌山部的武士,不愿并入其他部落,大王就给了他们一个羌山军的名分。但是,现在羌山军也已经被彻底改造,他们的首领,也变成了鹤山部领袖之一的拓跋安远,只是名字中还保留了羌山二字而已。他们跟羌山部,已经没有了关系。因为羌山部这个部落,早就不存在了。”

    赫连羽,一下陷入了极度的悲痛之中。这一路走来,他一直都在想着故土的模样,此时离故土只有一日的路程,却被突然告知,羌山,已经荒废了,羌山部,已经消亡了。

    “这是真的吗?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拓跋坚,你这个混蛋!我跟你势不两立!”赫连羽狂吼起来,发泄着这一路郁积而来的情绪。

    王恒心中的情绪,此时也是颇为复杂。他也没有想到,他们不远万里跋涉而来,等待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结局。原来羌山部,在他们离去的这些年里,居然是已经消亡了。

    瞧着赫连羽那悲痛欲绝的模样,王恒心中,也是隐隐作痛。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向张狂不可一世的赫连羽,会有这般悲痛的时候。

    只有赫连寒,依旧维持着脸上的淡然,看不出有太多情绪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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