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再往先羊寨北面探查。既然是围三空一,他们在北面肯定也埋伏了中途截击的部队。”
两名术士领命而去,赫连羽转身朝王恒道,“二弟,我领主力从东面击破敌军,进入先羊寨与守军汇合。你率领二十人在侧翼掩护。”接着他又把目光投向赫连寒,“三弟,你带十个人,阻住敌军退路,这次务必要全歼敌军,打出我们的威风。”
安排妥当后,赫连羽将手下的人进行了分配,还留下了二十人的队伍,由醒狮带领,作为预备队,只等探查到敌人埋伏在北面的军队,便率人前去突袭。
那两名羌山部骑兵,见到赫连羽如此部署,心中均是暗暗称奇。他们两个人怎么也想不到,赫连羽做出的部署,不是在敌阵中冲出缺口救出友军,而是要全歼敌人。区区一百多人的队伍,居然被他分出了四个战斗分队。
“赫连将军,我们兄弟二人,也粗通行军打仗的道理。我们的人本来就少,你还这样安排,难道不怕力量分散,被敌人分而歼之?”果灿道。
赫连羽瞥了他一眼,“二位尽管在一旁观战便可。区区两千人的军队,我这般部署,已经很看得起他们了。因为这是我们回东黎后的第一仗,所以我才重视了一点。否则我们一股脑杀过去,他们也定然抵挡不住。但那样可能会有漏网之鱼。这一仗,要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果灿听了,也不知赫连羽是狂妄还是无知,不好回应,便跟果浒一起跟了上去,准备看个究竟。
随着赫连羽一声号令,众人分作四队,策动战马,往先羊寨奔驰而去。
先羊寨,东黎族羌山军千夫长拓山圭,正在率军苦战。他们原本是偷袭先羊寨的,结果不提防走漏了消息。敌人空出了先羊寨,待他们攻入寨子后,从三面合围,封锁了他们的退路。
“大人,敌军从三面围攻,我们快守不住了。现在北边并没有敌军进攻,我们要不要突围?”拓山圭的一名随身亲兵焦急地道。
“敌人留着北面不攻,就是等着我们逃出去好一举掩杀。给我死守寨子。”拓山圭咬着牙下达了命令。
“大人,东面的寨门,快守不住了。那边的兄弟,只剩二十多人。”一名浑身是血的骑兵穿过街道冲了过来禀报道。
“阿虎,带领你的人往东面!”拓山圭喝令道。
一名百夫长,领着手下撤离这边的寨门,往东边疾驰而去。此时寨门外边,大批的山卑族骑兵列出阵势,发动了冲锋。潮水般的重甲骑兵,犹如一道移动的钢铁城墙,往寨门压迫而来。
与此同时,数柄飞剑,带着凌厉的气势,冲天而起,飞入空中,往先羊寨的方向急速飞来。
先羊寨位于一座小山丘上,冲锋的骑兵到达山脚之后,速度放缓。拓山圭一声令下,一圈圈箭雨猛烈地倾泻了下去。
“叮叮叮”,许多的利箭,射在敌军厚重的钢甲上,并不能穿透防御。只有少数几名骑兵,被箭矢射中眼睛喉咙等要害死去。
大批的重甲骑兵,沿着山坡爬上去,朝寨门靠近。那几柄飞剑,依旧盘旋在空中,剑芒吞吐不定,守护在重甲骑兵前面,随时会激射而出。
本来在敌军刚开始爬山的时候,拓山圭就要指挥人发动反冲锋,利用地势的优势将他们击退。但是现在,拓山圭手头能够调动的重甲骑兵,已经非常有限了。
拓山圭瞧了瞧身旁剩下的人,喝令道,“轻骑兵队,列阵,亲兵营,拔刀,准备发动冲锋!”
所有的轻骑兵,纷纷收起弓箭,举起长枪,列出冲锋阵势。拓山圭的贴身亲兵,也是通通拔出长刀,跟在了轻骑兵后面,准备冲锋。他的亲兵全都是步兵,现在,除去精锐的弓箭手,所有的步兵,也要跟着发动冲锋对抗敌人的重甲骑兵了。
就在众人怀着誓死一战的心念,准备冲锋的时候,山下敌军阵营后方,猛然出现一阵极大的骚动。
“有敌军偷袭,飞剑士,回防!”一阵喝令声自山卑军阵中响起。原本盘旋在重骑兵上空作为支援的几柄飞剑,陡然掉转方向,化作一道流光撤回军阵之中。
见到那威胁最大的几柄飞剑撤离,拓山圭微微松了一口气。没有了飞剑的斩杀,他手下的人,应该还能再守住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