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礼物

气血，却不可避免地衰竭了。这一枚三品血丹，对于他这种年纪的人，自然也是益处无穷的。

    谢渊接过血丹，道，“你可得悠着点，这么珍贵的血丹，就跟大白菜一样乱送人。你给了我这么珍贵的血丹，我却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你。我这里有一样东西，对你可能有些用处。就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说着，谢渊便拿出了一封手书的书信，递给王恒。

    王恒打开一看，这是一封推荐信，是写给磐石城古氏学馆馆主古丘的。他在信中推荐王恒前往古氏学馆学习心学，让古丘像对待谢渊本人一样对待王恒。

    “想不到磐石城中，居然还有研究心学的学馆！”王恒见状，眼中显出几分异色。

    “古氏心学，与王氏心学见解不同，在前朝时有过激烈的纷争。不过，也正因为有这样的纷争，古氏心学，才在王家溃灭后流传了下来。你的学问，我已经无法再教你什么。在古家那里，应该还有值得你学习的东西。而且明年开春的会试，就要举行。你也是时候前往磐石城修学备考了。”谢渊道。

    “多谢谢公。正好城守府，也推荐我前往磐石城。我本来也想过来问谢公，磐石城中，是否有求学的好地方，没想到谢公提前替我准备好了。”王恒道。

    谢渊微微摇了摇头，道，“你且先别谢我。推荐你前往古氏学馆，也有我的一番私心在里边。如今心学没落，古氏学馆声望，也大不如前。若论求学，磐石城中，司学封壑所设的崇文学馆，司吏陶颜所设的清风学馆，才是正当红的地方。但是古家于我，有大恩。而你，又是百年难见的人才。古氏学馆有了你，或许能重新焕发活力，也说不定。”

    经谢渊一说，王恒才知道，原来古氏一族，在前朝因为学问见解不同，与王氏一族斗的不可开交。但是，秦朝覆灭，王氏心学遭遇灭顶之灾后，古家却摒弃前嫌，利用曾经与王氏心学作对的身份，瞒过杨家，救了不少王氏心学的门人。谢渊，也曾在那时候蒙受古家的恩惠，才得以顺利返回乌野城接任家主之位。

    后来这样的事情，被杨家发觉。古氏一族，便遭受了报复和打压，在磐石城中的地位江河日下，一年不如一年。如今更是名声不显，在正统的儒学圈子里几乎是销声匿迹了。但是古家上下，依旧没有改换门庭投靠别的儒学流派，还在坚持着研究和传播心学的学问。

    “谢公，我身为王氏心学传人，单凭古氏一族当年拯救学派门人的义举，我就应当前往他们家族，好好地感谢他们。如今心学彻底没落，我想当年的门户之见，也不会再成为障碍。唯有大家齐心协力，互相扶持，才有可能重整心学的声望。我会前往古氏学馆求学，绝不会拜入其他学馆门下。”王恒正色道。

    谢渊点点头，“你的身份，非常敏感。所以在古氏学馆，也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免妄生事端，你就当个普通的心学学生就是了。若是让杨家得了消息，你的麻烦就大了。”

    王恒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与谢渊告辞后，王恒又去找了陆展。陆展道术比武术强了很多，也需要血丹这种东西。他是王恒于身份低微时结识的朋友，现在王恒得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他一份。

    二人已有些时日不见了，这段时间，陆展都是独自在外执行军务。双方坐定之后，王恒二话不说，便递上了一粒三品血丹。

    陆展面含微笑望着王恒，道，“真地来了？葛褚那家伙早就四处宣扬了，说你发了大财给了他一枚二品血丹，把他给乐疯了。我本来还琢磨着你怎么也不给我一粒，结果你居然给了我一粒三品的。”

    王恒手指一弹，将血丹弹到陆展面前，道，“你这家伙，别贫嘴了。你我是什么交情？咱心里头都清楚。我有肉吃，就不会让你啃骨头。”

    陆展伸手接过血丹，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作为回报，我也给你透露一点消息。贺云的夫人顾莲香，前段时间去了磐石城找了她姐姐顾远香。她姐姐的相公，是杨氏宗亲，名叫杨远山。杨远山这个人，还是有些能量的。本来他想过来接任城主，可惜没有成功。否则你我的日子，便不会像现在这般逍遥。待你去了磐石城后，可得小心杨远山家的人。”

    “你哪里来这么多消息？”王恒道。

    陆展笑了笑，“我在乌野城建立的组织，可不止读书会一个。如果一个人能及时地打探到一些消息，不管是对读书、修炼还是做生意，终归都是有些好处的。”

    王恒也知道，陆展可以说是一个极有韬略的人，他更多地是凭借头脑，而不仅仅是自己的实力。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提醒自己，那自然是件极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