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地之中寻求发展。这是你们个人之福,也是东黎之福。想当年,我也曾在东黎族内忧外患之际,抛弃一切外出游历二十七年。结果二十七年后,竟然是我这把老骨头来守护宗庙。你们现在虽然走了,将来倘若东黎有了劫难,你们,又岂会坐视不管?”
王恒脸色略沉了一沉,道,“我跟三弟对此看的很开。我大哥赫连羽,却是因为故土情深,难以割舍。如今,他正在黑田域境外与少主拓拔野交战。如今的东黎,究竟容得下几个雄才伟略之人呢?这恐怕还是未知之数。”
昌黎胥听了王恒的话,吃了一惊,“你们还有一个大哥?他是怎样的人物?他已经跟拓拔野打上了?”
赫连寒道,“如果说我们是修道之人的话,我大哥,恐怕是修战之人。他自幼年起便追随我们的父亲征战,后来流落大殷,又自创战团参与大殷王朝的战争。而今,他重返东黎,又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
昌黎胥面带忧色道,“这就有些麻烦了。刚刚我跟王恒交谈,已知你并无争雄之心。你们二位,何不劝劝你大哥。在我看来,拓跋坚,才是我们东黎真正的天命之主。你们的大哥,倘若能在他领导下征战,那我们东黎,必然是如虎添翼。”
王恒道,“前辈三年前才回到东黎,所以有些事情并不知晓。拓跋坚,与我们赫连氏一家,是杀父仇人。我大哥,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不可能为他征战。我跟三弟,暂时不跟他计较。但这也并不代表我们将来不会跟他计较。”
昌黎胥面露讶色,“你们跟拓跋坚是杀父仇人?这不可能。拓跋坚亲口告诉过我,他跟你们的父亲赫连勃,是结义兄弟。每年春秋,他都会特意来祖庙之中替你们父亲上香。他一直说你们的父亲,是他心中最为敬重,也是最为痛惜的人物。”
王恒道,“他们是结义兄弟不假。但是一山不容二虎,当年他们二人,就是为了争夺东黎一族的权柄而反目,最后,我父亲被他杀死。我们兄弟三人,也就此流落他乡。”
昌黎胥从座位上猛然起身,“不!拓跋坚,并没有杀死你们父亲,这也是他亲口跟我说过的。他说当年两个部族征战,他侥幸获胜,得以领导东黎,然后请求你父亲辅佐他。但是你父亲抵死不从,选择了自杀身亡,以祭奠跟随他一同战死的兄弟。”
赫连寒,以坚定的口吻道,“拓跋坚是我们的杀父仇人这件事情,是大哥亲口告诉我们的。当年,他就一直在追随父亲左右征战。我们那时候那么小,他有什么必要骗我们?杀父之仇这样的大事,他也会说谎?”
昌黎胥同样以坚决的口吻道,“拓跋坚,也绝不可能跟我撒谎。我是东黎族的守护长老,他不会向我撒谎。而且,这件事情,是他在一次交谈中主动跟我说的。那时候,他不知道你们是否还活在世上,不知道你们取得了怎样的成就,也不知道你们是否还会回来,更不知道你们还会找到我,然后从我这里听到这件事。他完全没有任何必要,跟我撒这个谎言。”
“这么说,难道是我大哥撒了谎不成?而且,拓跋坚,倘若真像他说的那么好,当初为何要对我们下毒手?我们,又岂会流落到大殷王朝去?”赫连寒不由流露了一丝冷笑。
昌黎胥神情有些激动地道,“难道这是我在撒谎不成?你们流落外地的事情,拓跋坚,也跟我说过。他说那时候铁山部擅自揣测他的意愿,试图诛杀你们,将你们斩草除根。而且鹤山部一众长老,也力主杀掉你们,以绝后患。他那时候的掌控能力,还不足以在这种环境下将你们安全地留在身边,所以他只好派人暗中护送你们离开东黎境内。以拓跋坚的能力与地位,这样的事情,他完全没有任何必要撒谎。”
赫连寒很快恢复了那淡然的声音,“总之这件事情,必然是有人撒谎。真正的真相,只有一个。”
王恒细细思索了一会,缓缓道,“三弟,这件事情,你确切地问过大哥没有?”
赫连寒摇摇头,“没有。当年大哥一身是血从战场上回来,说我们羌山部败了,我们爹被拓跋坚杀了,然后带着我们逃命。但父亲究竟是死于拓跋坚之手,还是自杀,我从来没问过,也没想过要去问。”王恒点了点头,“我也是一样。如果不是守护长老这席话,我们自然不可能去问大哥这件事情的具体缘由。而今,恐怕我们还得重新问一遍大哥才是。而且,岑山奎等人,当年也是一同随父亲出征的。想知晓事情的真相,一问便知,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