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碰触的时候纷纷再次用上内力。瞬间杯子倒是没有动静,只是两个杯子中的酒业承受不住这样的内劲,纷纷如同酒柱一样向上涌来。二人立即丢了杯子,白衣蓝衣一同甩开袖子,就见那酒柱在内劲的席卷下,又同时向着二人的方向回流。最后纷纷落入二人的口中。
这一幕落入郁华铮的眼眸里,她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这是怎样的功力,让世间万物可以依着自己的意志行动。这便是内力吗?她忽然想到自己体内也是有内力的,只是被封印住了。如果即开封印的话,是否也可以如同面前这二人一般,随心所欲呢。
二人斗完了酒,屈恒脸色垮了下来,突然怎么也提不起兴趣,觉得了无生趣。拼个你死我活也没分出个胜负。本来是想在郁华铮面前表现一下,这下可好。
蓝毅将嘴角流出的一滴酒液默默擦拭干净,随即开口道:“屈恒太子果然了得,刚刚动用了万蛊之王,如今功力竟然还能和蓝毅分不出高下,真是让人害怕。”他嘴里说着害怕,实则语气没有一丝害怕的意味。
“那是自然,你今日捡个大便宜,本太子就姑且饶你一次,算你运气。”屈恒也不谦虚,顺着蓝毅的话说着。
蓝毅轻笑一声,抬头扫了他一眼道:“屈恒太子脸皮果然是够厚,蓝毅只不过是跟你客气一声,说你胖自己倒是先喘上了。”
“蓝毅太子的夸赞,屈恒受之无愧,为何要跟你客气。”他轻轻拿起那酒坛,倒了一杯,又轻轻的放下,似是羽毛一般,一丝声响也没有发出。
蓝毅见此,也同样伸手去拿,屈恒放在桌上的拳头一沉,那酒坛应声而裂,“哗”的一声,破碎成千万碎片,酒渍洒了一桌子。
郁华铮只觉得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许颤抖,就在她怔愣之间,屈恒已经拉着她站了起来。酒渍顺着桌子慢慢的流下来。三人站在桌子旁边看着,蓝毅抬眼看这屈恒,屈恒感受到他的目光同样瞪了回去。
老鸨此时进门,身后跟着几个丫头,手里拿着酒菜。开门的瞬间便已经飘香四溢,一闻便是醉仙楼里的招牌菜八宝鸭和芙蓉烧鹅。
老鸨一见三人的神色,又看了看桌子和地上,立即领悟,什么都没说,直接吩咐道:“快去给换个新的桌子来,将地上的都收拾干净。”
换上了新的桌椅,菜色上来,用的都是刚刚买来的心瓷具。
蓝毅嘴角终于将那抹嫌恶掩去,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银筷子便吃了起来。他吃的甚是斯文,一点一点,竟然比女人还讲究。
屈恒冷哼了一声,转头看着郁华铮说道:“来,铮儿,既然蓝毅太子请客,咱们就不要客气了,吃吧。”话说完,他用力扯下芙蓉烧鹅的一只腿,递到郁华铮的面前,“给,这个香。”
郁华铮也不客气,再说她也真是饿了,刚刚打了半天,又在这怡红院里看了半晌戏,肚子早就叫的厉害。抓起鹅腿,便用力的咬了下去,全然没有一点千金小姐该有的样子。
屈恒看着她的吃相淡然一笑,宠溺的眸光紧紧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上,总有那么不同于其他女子的作为,这样的惊喜不知不觉间,便让他的心里有了她。收回目光,他又一次将另一只鹅腿扯下来。
蓝毅停下筷子喊道:“喂,今日是我请客,那只鹅腿是我的。”话说着,他已经伸手去抢,凭什么他们二人一人一只,而他却什么都没有,要知道这可是他花的钱啊。
屈恒不紧不慢,默默的伸出了舌头在鹅腿上舔了一下。而后看着蓝毅愤怒的脸说道:“那,给你吧。爷让给你了。”
蓝毅站起的身子愤愤的坐下,看着那只被屈恒舔过的鹅腿一阵气恼,最后抓起筷子又一点一点的吃了起来。须臾,嘴里嘟囔了一句:“野蛮人。”竟然连筷子都不用,当真是蛮夷之地未开化。
屈恒听了轻笑了起来,说道:“你不要,我可就不客气了。”故意说着气他的话,而后用力咬着鹅腿上的肉,嘴里吧唧吧唧的发出了声音。
蓝毅又抬头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这才低头吃菜。
郁华铮一只鹅腿已经吃饭,随手仍在了桌子,双手冲着那只八宝鸭进攻。真不知道原来古代的东西这么好吃,对于一个美食爱好者来说,当真是一件幸事。
她双手拿起八宝鸭,用力扯下它的鸭腿,随即便又放下,同时抬眼看了看蓝毅。见蓝毅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莞尔一笑,乐道:“蓝毅太子不介意吧?”
蓝毅顿时脸色一黑,能不介意吗?醉仙楼的两个招牌菜瞬间都没了他的份。郁华铮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脏吗?竟然用来抓住整只八宝鸭。他刚想说点抱怨的话,就听郁华铮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介意也没用了。”随即不再看他,拿起手里的鸭腿再次吃了起来。
蓝毅的火一下子便飙到了心口,抬头看着吃相相似的两个人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两个倒是真是很像。”
“真的吗?是不是夫妻相?”屈恒抬头兴奋的问道。刚刚他觉得蓝毅和郁华铮的气质像,所以看蓝毅一直都不顺眼。如今他竟然说自己和郁华铮像,当真是心情豁然开朗。
蓝毅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便低头吃饭。心里默默的说道:是吃相比较像,都像猪。
屈恒见他不回答,便也不再问,只是淡淡的转头看着郁华铮,心里美滋滋的。
见屈恒这样子,蓝毅不禁又转头看了看郁华铮。开始只是认为她是季平原休弃的女人,如见仔细一看倒不觉看得痴了。这女人一身紫衣坐在这里,动中有静。乌发云鬓,柳叶弯眉,小而巧的鼻子坚挺异常,一看便是毅力坚定之人。她如今樱桃小口吃着鸭腿,却丝毫无损她优雅的气质。反而这毫不做作的模样给她增加一份潇洒的感觉。她就这么随意的坐在这里,毫不拘谨,一股清韵风流自然而成。
再看旁边的屈恒,同郁华铮吃相差不多,同样一副洒脱豪迈的样子,一点无损他的贵气。
就这样的两个人,谁也没抬头,只是专心吃着自己手里的食物。一个紫衣潋滟,一个白衣灿华。本来两个相冲的颜色,穿在这二人的身上,硬是觉得很舒服,很相配。
正在他思索之间,房间的门被推开,阮香云抱着一把古筝走了进来。随着她的进来,一室的静谧随之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