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
贺明宸将她放在背上,她趴在他的肩头,他们在漫天的风雪里,靠的那么近。他想再傻的丫头都该明白了他的心事,可聂真真没明白,一直都没能明白,她不擅长这种细小的交流、暗示,因为她的爱,从一开始就太过直接、深入!
聂真真被贺明宸送到医院,她已高烧39c,打了针,开了药,贺明宸送她回家。
很小的公寓,只有她一个人住。
里面和韩澈第一次来时一样,没有一丝男人的痕迹。所有和他有关的一切,都被聂真真锁了起来。本来,她想扔掉,可是,当她将它们打包准备扔到楼下,在看着垃圾车载着它们要远去时,她迈开步子疯狂追赶——不要带走它们!他不在了,至少留着他的味道,这样也很好!她将它们从垃圾堆中追回,满身异味,却欣喜无比。尽管这欣喜对于她心上的伤,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真真,相信学长吗?”贺明宸将她放进厚实的被子里,看着她服下药,喝下水,严严实实的裹着捂汗。
她的眼中不似方才迷茫,药效使得她恢复了一丝往日的活力。她点着头,笑到:“最相信的就是学长了。嗯,比起初雪,更相信学长。”她想想又加了后面这句,而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警告贺明宸:“不许告诉初雪,不然她会吃醋的!呵呵……”
他从她眼里看不出一点真心的笑意,他聆听着她因病而加重的呼吸,从她脸颊的红晕中发觉那个他眼中活泼可爱的少女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种冰清玉洁般的嫣然妩媚,他无法描摹,却让他更加沉醉。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告诉学长,学长可以帮你。不管什么,都可以帮你!”贺明宸抚上她的脸颊,眼帘下的双眸,深情满溢,倾泻一室。
“呜呜……”聂真真哭了,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不久之前,有一个男人说——取悦我,只要你取悦我,你想要的,我什么都能满足你!可那一天,她极尽讨好的想要取悦他,他却说,他最讨厌女人这样纠缠不休!
贺明宸看着大哭不止的聂真真,懊恼不已,不该这么逼她,她还是个孩子,他爱上的人,还是个稚嫩的孩子,他太心急了,应该好好问,慢慢说。
他走到浴室,给她拧了把热水毛巾,想要给她擦擦脸。
浴室的杂志架上,插着几本杂志,他匆匆瞥了一眼,清晰的看见当中一行醒目的标题,心中豁然开朗,这就是她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积郁成疾的原因!
——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
他拿着毛巾走回她身边,她已止住了哭,闭着眼,好像已经睡着。他举着毛巾,很轻很轻的在她脸颊上擦拭着。发烧的人,会觉得连皮肤上都是灼痛感,他一点也不敢用力。
那一晚,他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看着她的体温降到37c,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早上,她醒来,他已为她熬好清淡的米粥。他舍不得她托着虚弱的身子下床,亲自端到她床旁,一口一口喂她。
她的身体舒服了,胃口也好了很多,将他熬的米粥吃的干干净净,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
他在她稚气的动作里,展开一种喜悦在心底。
“真真,这种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昨天他看到的杂志上,刊登着聂绵卿出入豪宅的新闻,报道还说,聂绵卿的女儿是a大的高才生,是被提前录取的,大概也是因为聂绵卿和韩振天的这种关系。报道的一角,刊登着她的照片,很小,很模糊,贺明宸却是一眼就认出,就是她,都是姓聂,又有照片,他以为,她就是因为这件事伤心憔悴。
也难怪,她那么骄傲自尊的女孩,怎么会受得了这种流言蜚语?她太傻,将别人的过错惩罚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聂真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以为他知道了她和韩澈的关系,惊得缩进被子里,不敢看他。
贺明宸将她僵直的身子拥入怀中,用着她所听到过的最温暖无尘的声音对她说:“傻丫头,不必为了你母亲的事这样,你这么聪明,这么好的学习成绩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他——在说什么?
她睁大了双眼看着天花板,她身上温暖的馨香涓涓不息涌向他,贺明宸第一次对她表白,他觉得不合适,对一个十几岁的丫头谈情,未免操之过急,可他还是说了,他说:“真真,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