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
聂绵卿短暂的失神过后,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笑着说:“傻孩子,走吧,家里的密码没有改,好好念书。妈有时间会去看你的。”
“妈!”聂真真扑进聂绵卿怀里,放肆的哭起来。
“可怜的孩子!”聂绵卿轻抚着她的脊背以为她是在为和韩澈这一段的遭遇而难过,心中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妈,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聂真真像个大人一样嘱咐她,还一口一个“妈”的叫着,聂绵卿早已笑得合不拢嘴。历来口是心非的丫头,明明就是这么担心自己。
“放心,我一直都是这么活过来的,韩老爷子好伺候,妈应付得了。”
聂绵卿笑着推开聂真真,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猛的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拍脑袋说到:“瞧我这脑袋,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说着返身往主楼里走去。
“妈!”聂真真高声叫着她,她却没有再回头。
聂绵卿从韩振天身边跑过推开门进了里面,聂真真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对这个养育了自己的女人弯下身子。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韩振天,她是因为这个男人而获救的,可她不能感激他,他在欺负她的母亲!
她没有等到聂绵卿出来已经转身离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大概韩澈已经同他的人打过招呼,就连小四都没有出现。
朱红色的铁门外,停着辆黑色宾利,见她出来,有司机从上面下来,恭敬的为她打开车门。
她疑惑着倒退两步,司机躬身说到:“总裁交待送您去想去的地方,这里没有出去的车,若是步走需要一两个小时,小姐还是上车吧!”
司机说的话是事实,聂真真点点头上了车。
他临走时交待的?这么细心,连她想要离开韩家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那么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虚与委蛇,他应当也是了如指掌的。他却毫不在乎,还百般纠缠柔情备至?
或许对于游走花丛的他来说,他对待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的吧?他的女人那么多,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的,除了年轻的身体,还有别的吗?
他拥有的财富让他想要拥有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走了之后,会换成哪个女人住进那个房间,钻进他健硕的臂膀,勾住他的脖颈,听他在耳边发出妖冶的低吼?
车子开动了,后视镜里聂绵卿挥着手,手里不知道举着什么,聂真真别过脸不去看她。车子开的很快,很快就看不见聂绵卿的身影了。
“小姐,喝水吗?”
司机转身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聂真真接过拧开盖子仰起脖子灌下,动作太快,冰凉的液体滑进喉腔,激起湍急的漩涡打转引发她一阵呛咳。
“咳咳咳……”她扶着车窗抚着胸口,司机从后视镜里悄悄打量着她,她的狼狈来不及掩饰。
她干脆将矿泉水瓶子一扔,身子歪倒在座椅上捂住了脸。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没关系,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全部都过去了。
眼泪从指缝中溢出,湿了掌心,还在往外汹涌蔓延。点点滴滴在漆黑的脑海中拼凑成一个名字:韩澈。
77层高楼天墨集团大厦顶楼会议室里,韩澈手中的montblanc尖端划过纸面,尖锐的将其刺破。
他皱了眉,放下笔,略有些烦躁地靠在软椅靠背上,慢慢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眼睛从讲台上的演示屏上移开望向窗外。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他拿起来接了却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电话那头的报告。
回了原来的家?这的确是十几岁的女孩才会做出来的决定,天真的以为从此就能够脱离他的桎梏。游戏是他开始的,就只有他才有资格说结束,他说over之前,她还能往哪里逃?回到原来的家,生活就还能回到原来的轨迹吗?
梁骏驰嘲笑说他幼稚到同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这么费劲的周旋,太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了。
问他是不是同孩子在一起呆的太久了,就连他自己也变得孩子气了?他立即否认了这一恶意的揣测。
他也曾这么年少过,在她这么大的时候,他已经熟知了女人的滋味,那是他心爱的女人,他都不曾为之大费周折,是因为彼此相爱吧,所以不用绕圈圈。
他又是因为什么同聂真真这么一个孩子在绕圈圈?梁骏驰暧昧的眼神他看得真切,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他莫名烦躁。看来他是太久没有换女人了,急需要一些新鲜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