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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嫂进门的时候会敲门,可这个人没有敲门。聂真真紧闭着眼,唇瓣上沾着干涸的血迹在月光下抖动。他来了,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危险冷漠的气息。
韩澈冷眼看着床上那一床耸起的被子,知道是聂真真。
小四说她一大早就出门了,回来的也很早,聂绵卿对女儿够狠,连句热心话都没好好说过吧?
他在她身边坐下,大掌攀上被头,一把将被子拉开。
聂真真浑身湿透,单薄的布料湿了之后便紧贴着肌肤,她玲珑曼妙的曲线在他眼中游走,不由皱紧了眉不悦的说到:“淋雨了?不是早就回来了吗?怎么不洗了澡换了衣服再睡?”
聂真真听着他的话,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粉拳紧握着,看着韩澈理所应当的表情,他眼角眉梢笃定的神色刺痛了她的神经末梢,她突然扬起手来朝着他的俊脸挥过去。
她恨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她这么一个普通到极点的女孩!
韩澈稳稳的抓住她的皓腕,勾起唇角,露出讥讽的笑,将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摩挲。
半闭了眼说到:“看来还是没让你学乖啊!这么做都不能让你明白吗?你是我的,你没有任何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除了你的身体,你没有任何其他的筹码!”
“呵……”聂真真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放声大笑起来,中间差点岔了气,她怎么也停止不了这笑!
她成了玩物,用身体讨得男人欢心的玩物!聂绵卿说的对,她用出卖**的钱养大了她,如今,她也必须用这种方式来报答她!
韩澈不喜欢她这么笑,到底她不甘心在哪里?跟了她的女人,有哪一个不是甘之如饴,加之他一掷千金毫不吝啬,让多少人投怀送抱削尖脑袋往他怀里钻?这个区区17岁的丫头,到底要什么?
他将她从床上捞起来,她潮湿的身体贴上他温暖干燥的健壮身躯,如水火般相撞,韩澈瞳仁猛的收缩,双臂搭在她身上。
“起来,跟我去浴室。”
<bo运动鞋,韩澈微怔住了,随即一笑,眼神里多了种含糊的神色。
他的指尖在她潮湿的发间拨弄,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聂真真噘着嘴,抬起脚放在他的腿上,韩澈轻叹一口气,抱住她的脚,替她脱去鞋子。
聂真真“咯咯”的笑了,朝着他张开双臂笑到:“走吧!”
韩澈横抱着她站起身,气息重了乱了,猛的含住她的耳垂低问到:“想通了?这是在主动示好吗?”
聂真真含笑不说话,勾住他的颈项,手指扯着他的衣领,松着他的领带,轻轻一扯,细长的领带自她手中抽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一道弧线,飞落向地毯。
“丫头,等不及了吗?”
韩澈低吼着抱着她走进浴室,浴室门嘭的一声重重关上,聂真真靠在浴室冰凉的墙壁上,狠狠闭上眼。
她的手按在花洒的按钮上,温热的流水从二人头上洒下,沿着他们的身躯勾出道道痕迹。
聂真真着仰起头对着他媚笑。韩澈从她眼中领略到一种少女绝处逢生后的蜕变!
有过那么多女人的他,当然明白,她有多不甘愿!
可这个聪明的女孩知道怎样做才是对自己有利的,她已别无选择,她母亲的性命还有她的未来都攥在他手里——这就是她取悦他的原因!
等价交换,很好!胸中却有一丝不甘,这不甘让他迷惑,他厌烦这迷惑的感觉。
暴躁的想要赶走这陌生的感觉,他的大掌猛的抓住聂真真的脑袋按住她的身子。
她脸上那些潮湿的、温热的冰凉的液体,最终都滑过了肌肤。
她懂得男人的意图,却不能拒绝,还得做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她闭上眼,顺从的照做了,咸涩的泪滴逸出眼角微不足道的混入那些水线中被其冲淡了。
她觉得自己就如同挂在在悬崖边的遇难者,手里攥着一根藤蔓,那藤蔓随时都会断,一旦断了,她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悲哀如此浓烈,多少泪水都无法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