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天王,看来你外甥今日是稳稳的晋级了。”
听见秦天王恭维,河天王惭愧的说:“我那不争气的外甥能走到这一步,多亏诸位高抬贵手,只要他你能坐稳前十宝座,我河天王会记下这份恩情的。”
他说得谦逊惭愧,可是脸上难看的神情早烟消云散,对于河天王这般做作,众人看在心里,只是与其客套两句,很快将目光重新聚集于台上。
第三日的祭神会即将接近尾声了。
一百位杀出重围的参赛选手,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淘汰,还剩下寥寥三十几人,今日的最终名额为二十人,只待尘埃落定,明日,便将会决定出前十排名的座次,那个时候,才是重头戏的开始。
“嫣妹,恐怕你看好的那个匹夫,是挨不到明日决赛了。”
鸠葛嫣蹙起柳眉问:“为何?”
霄源大快人心的笑道:“哈哈,你还不知道吗?吴文胥下一场的对手是河承那个废物,河承身为河天王外甥,你以为他敢当着河天王的面,将河承击败不成?”
想起一月前刺杀吴文胥不成心中积郁的耻辱,霄源便满是快意。
河天王的护短远近闻名,他若真不长眼击败了河承,河天王雷霆震怒下,即便沈家都保不住吴文胥的小命,最好再祸引东流,加剧沈家与河天王的摩擦,这样自己掌权以后,就可以更家名正言顺的铲除沈家了。
“祭神会,不是冰神大人为了选拔人才所举办的盛宴吗?”
鸠葛嫣是信仰之城出了名的武痴,她出手狠毒不假,但是心‘性’纯正,嫉恶如仇,鸠葛嫣怒哼道:“河天王假公济‘私’,已经触犯了我们冰裔族的利益,我要上报父王,给吴文胥一次公平对决的机会。”
‘果然是个白痴‘女’人。’
霄源心中冷笑着想:‘以鸠天王的实力,与河天王相碰简直以卵击石。鸠葛嫣那蠢‘女’人素来口直心快,她若在众目睽睽下捅穿八天王心知肚明的薄纸,肯定会让河天王颜面扫地。’
霄源眸中寒光涌动,‘阴’狠歹毒。
自己这一着棋下出,鸠天王为了避免与河天王冲突,免不了让鸠葛嫣挨上两掌,鸠葛嫣又是自己最大的劲敌,她受了伤,自己争夺前三,便增大了不少胜算。
霄源眸光一转,忽然定格在了血战台上。
他着短须,神情愈发戏谑:“区区一个赴死者,也想与我霄源作对,能遇到河承,算你运气好,如果你能熬过今日,本公子会让信仰之城的所有贱民们知道,草根,永远就是被人踩死的命。”
死寂的暗红高台,在两道身影渐渐踏上的时刻,反而显得愈发森然可怖,这座沐浴了无数亡魂的血战台,将迎来今日的最后一场对决。
吴文胥,对决河承!
“大事不妙,一指杀神竟然遭遇了那个卑鄙小人。”
领主大人的百万粉丝们,委实替他着急,击败河承吧,会遭到河天王的疯狂报复,不击败河承吧,他一路以来铸造的神迹,不就付之东流,成为千古遗憾了吗?
作为当事人的吴文胥,则一脸淡然,仿佛他并不知道站在台上的对手是谁,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低头。
吴文胥步若闲庭,四十五度角仰望蓝天,简直到了目中无人的程度,他甚至当着河承的面,放肆吹起口哨来。
“你就是一指杀神吴文胥?”
流星般崛起的吴文胥,连河承都有所耳闻,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不按常理出牌,权衡之下,强行克制住了被他轻蔑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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