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感受到偃管家气息的初阶魔导师,必然会胆寒、惊慌,畏惧,甚至是……落荒而逃!
然而,故意释放出魔力的偃管家,不仅没有很好起到杀‘鸡’吓猴的效果,反是被人骂了句老骨头,他感到错愕,于是忘记了接下的对答。
敢骂白冰猛犸的主人是老骨头,敢骂偃管家是老骨头。
高大的黑影仿佛是说了一句风轻云淡的话,根本没有将众人放在眼中。
偃管家缩在袖中星光闪耀的老手‘抽’了一‘抽’,心想这老骨头三字,真是个有趣而恰当的词,多少年前,那帮与自己一同宣誓,势必要在信仰之城里‘混’出个天地的可笑家伙们,如今除了自己,又有谁还有骨头呢?
偃管家落幕的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算不上牵强,因为干瘦若猴腮似的脸颊皱纹正微微的舒缓,一个老人的微笑,该是和蔼而亲切的,可是当吴文胥与沈炼看见老者的笑意时,却齐齐退了两步。
他们的确看见了笑容,这份笑容无比森然。
像是两只脚踏入了棺材的将死之人的难看微笑,又像是死得透彻的人忽然挤出的微笑,总之,偃管家体内微妙的气息发生了更为微妙的改变,一种超乎想象的复杂魔力,骤然紊‘乱’了天地韵律。
比如,‘荡’漾过芦苇的微风在月亮湖泛起的‘波’澜,正随着老者的笑容神秘变化,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的变深则意味着水‘波’的翻滚,紧跟着,每一道扩散的涟漪,竟然全成为了皱纹模样,像是偃管家那面度过了峥嵘岁月的老脸,沧桑了月亮湖。
“恰恰恰,死亡,是一首所有人都会听到的歌曲。”
湖‘欲’静,而风不止。
很难想象,一个人的喉咙里为何能够发出如此可怕而尖锐的笑声,那比深夜里骤然听见的鬼嚎恐怖多了,吴文胥认为这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沈炼也觉得。
‘但是他的笑声,为何这么熟悉呢?’
黑袍男人的‘阴’沉尖叫,很容易令吴文胥回想起嚎叫沼泽那位强大的巫妖王,但是,巫字方才从吴文胥脑海里涌现的一瞬间,一种近乎滑稽的鄙夷就压抑住了自己的想法。
嚎叫沼泽与信仰之城相距十万八千里,那个怪物怎么能出现于信仰之城?
“我说过了,不要惹是生非。”
没想到,比身旁黑袍足足矮了两个头的主人居然是一位‘女’子,‘女’人的声音清澈而严肃,说是教训,更像是一种命令,在她清澈美妙的音节戛然而止的时刻,发出尖锐笑声的高大黑影已经停止住他放肆轻蔑的笑意。
他毕恭毕敬的弯腰说道:“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男人依然将偃管家当做了空气,好像月亮湖吹来的酒香比他的存在感多得多了。
“偃管家,触犯我们沈家,伤害到表哥的行为,不是禁忌的死罪吗?还是说偃管家觉得他们二人难以对付,若是如此,媚佑愿意出手效劳呦~”
沈媚佑妖娆着若隐若现的肌肤侧躺在白冰猛犸上,一双妖媚之极的眸子横瞥向老者,只是瞬间,轻蔑的笑意就在她火红的瞳里发酵出,带着赤‘裸’‘裸’的嘲讽之意。
沈媚佑的‘激’将法十分拙劣,可是又十分有效,这才是她真正可怕的地方。
她喜欢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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