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啊,陈队长……”另一位送木头的汉子说,“你们的人来的时候,我们那两兄弟才跑的,他俩如果想找我们,肯定会来这儿打听的,可这都天了,也没个信儿……”
陈叫山抿着嘴,默默地朝着东方看去,听着汉子们的叙述,频频点头,末了,便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不管咋样,你们现在出去找兄弟,反倒更危险!听我陈叫山一句劝,你们先住这儿,那两位兄弟我会想办法找的……”
陈叫山出了药房,迎面碰见了魏伙头,魏伙头便问,“这天都黑了,西内院的兄弟们咋都没见回来吃饭呢?”
陈叫山便说,“今儿城北粮仓收的木头多,兄弟们加强了戒备……”
“队长,队长……”鹏天忽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似有话想说,但见魏伙头在一旁,嘴唇动了动,却只说,“队长,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魏伙头一听,转身走去了,边走边说,“回头我让人把饭送城北粮仓去……”
鹏天调整了一下呼吸,凑近陈叫山的耳朵说,“宋城窑场那儿有情况了,他们好像正在搬木头哩……”
陈叫山一步跨出,“走,马上过去”
陈叫山从马厩里牵出两匹快马,和鹏天一路疾驰,出了大东门后,陈叫山对鹏天说,“你去碾庄码头,喊一下侯帮主他们,就说让他们过来帮忙收木头,今儿晚上有好戏看哩……”
陈叫山骑马刚到荒滩地,便下马步行,牵马朝前走,远远看见东北方向,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满仓、面瓜迎上前来,面瓜说,“队长,现在咱们咋办?”
陈叫山四下环顾了一番,便问,“其余兄弟们呢?”面瓜便说,“七庆他们个,守在虚水河大桥那儿,黑蛋跟个兄弟,守在北面连家庄那儿。队长放心,都带着家伙哩……”
陈叫山点点头说,“好,急,让人家先忙乎着……”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陈叫山下意识地对兄弟们说,“散开,快散开……”
待马蹄声近,陈叫山才重又站直了身子,迎上前去原来是侯今春领着一大伙船帮兄弟来了……
侯今春“呼”地跳下马来,对陈叫山说,“陈队长,木头在哪儿呢?”
陈叫山从后腰里摸出手枪,朝着东北方向一指,“呶,那边儿,宋城窑场里……”
侯今春自然有些发懵,四下看了看,“宋城窑场那烂地方,鬼毛都没一根,谁在那儿弄红椿木?”
“侯帮主,咱在这儿等着,没准过一会儿,人家就给咱送过来了,咱光接货就成了……”陈叫山胸有成竹地说,“今晚上有好戏看哩……”
侯今春此时明白过来了,之前闹过的一系列误会,也许在今夜,都将得到澄清,红椿木的事儿,终究要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