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荒郊野岭的,竟遇这般男女,世道真是苍凉,啧啧。”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打断,我二人皆打了一个激灵,慌忙松开,相视一笑,又红了脸。
下一刻,我两已是衣冠楚楚,移步到说话人的跟前,华尽眠单手覆侧摆,和蔼一笑:“姑娘方才看到了什么?旎”
真不愧为我的爱人,说话礼让又温雅。
以至于这般招人喜爱之处才让那姑娘口齿不清道:“什么、什么都没看到。鞅”
“那就好。”
华尽眠转过身子冲我放心点了点头,收起刚才用于威胁姑娘的桃木剑。
姑娘看似惶惶然,实则心思缜密,匆匆要同我们告别,又特意强调没看到刚才的情景。
大概是怕我们杀人灭口。我也讪讪地掐掉掌心的冰花,拍拍她的肩膀:“姑娘真是识时务啊。”
下一刻她的记忆已被华尽眠消了去,我看得一愣一愣的:“还是你温柔些。”
“她是凡间的画皮师,有一个法宝叫云宣纸,这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用,但对于凡人来说,可够好玩的。”
华尽眠边说边从昏迷的姑娘袖中引出一张宣纸,用手稍微一点,画了一副男娃娃图,在我未来得及问这娃娃是不是他小时候,他头也不抬指了指昏迷的姑娘。
再看去,方才昏迷的姑娘已变成一个男娃娃,样子身材同画中一模一样!
“这种画皮术也真是厉害!”我凑过去,摸摸男娃娃的脸,又拍拍他的腿,肉感竟然也是同娃娃一样。
华尽眠的画皮术虽也在纸上,但只能改变脸,相比而言,这个果然更好玩。
“确实厉害,连声音、习性都同画上的人一样。”
华尽眠抹掉男娃娃图,画了一个姑娘家的模样,看了一会把我喊来:“勺子,你看,这就是覆舟嘴,待会趁这姑娘醒来,你把她的脸换掉。”
“我们的画皮术只能帮一个人换一张皮,换掉后她还能变回来吗?”
毕竟趁人家昏迷下手不太好。
“能的,这种云宣纸的作用你大概还不了解,所画人的五官都乃死去之人,重新拼凑,重赋生命,与你画皮术不相克。”
这么好玩,若是画个静物,那人也成静物了?
华尽眠把姑娘画像画好,那姑娘就醒了,惺忪眼睛,一脸警惕地望着我,“你们?”
语气冷漠得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女子真是比冰还要冰,浑身散发的气息凉薄让人远离。
“你遇到了坏人,我救了你。”我指指华尽眠,一脸讨好。
毕竟是要拿她的覆舟嘴,不讨好能行吗,我可不像华尽眠那么无耻,把人迷晕再换掉皮。
她扫了华尽眠一样,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宣纸夺回手中,下一刻不知从哪抽出了剑冲了过去。
想来这宣纸真是神奇得很,画什么是什么,连性格说话语气都变了。
华尽眠轻巧夹住那剑,不想同女子交。我一记冰花射过去,女子所持的剑被冻住,她及时松开把手缩回去,一脸诧异地看向我。
“他是我……师父,我们没有恶意的。”我耐心解释,把她的剑引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绿里,江绿里。”她犹豫一会,冷冷答,又问:“看这位姐姐并非一般人,敢问姓名?”
“哎呀,我哪里是姐姐,叫我小白,或者同我师父唤勺子即可!”
我给华尽眠使了个眼色,让他配合下,不要戳穿,我还是很年轻的。
绿里依然警惕着,她透过剑上的冰镜看到自己的脸,狐疑道:“你们替我画了皮?”
知道瞒不过去,华尽眠简单解释:“是,我们也是画皮师。”
这样的身份倒也合情合理,她隐约相信,歇下一口气,大步向前跨去,向上挥挥手,头也不回道:“我还有事,不同你们多说了。”
眼看着覆舟嘴要飞了,我要赶去追,华尽眠拦下,一脸神秘,“隐身跟在她后面就好了,关键时候出击,拿下覆舟嘴。”
我点头,“你这话说得有道理,只是你能不能让开下,人家马上就要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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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们追寻好一阵子,像凡人一样用脚走路。
想来我是一个去厨房拿些吃的也要腾云飞行的人,乍用脚追赶,很是不习惯。
“华华,我走累了,脚好痛!”
没事撒撒娇,仙会爱上妖。
华尽眠犯嘀咕,“这种叠词叫我,怎么也没个师徒尊辈吧。”说话间已单手托住,身子一旋就搁背上了。
我喜滋滋地,胳膊环住他,埋头使劲嗅独有的气息,满足道:“我们本来就不该是师徒。”
他这人太机灵,让月老鼠跟我说和说和,一语点破。想来也是,他若是亲自去跟我解释情爱什么的,怕是又犯了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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